他看到楚逍寧，表情有些心虛，但還是抬手打了聲招呼，「總裁好。」
楚逍寧點點頭，抬眸看了眼門框正上方顯示的女衛生間，疑惑地看了眼那男總監的背影。
他提了提褲子，像是下意識的動作。
楚逍寧蹙了蹙眉，從洗手間出來洗手的功夫，雲芷恰好也出現在了旁邊。
她用水洗著自己的手，擠了一大坨洗手液在手心裡。
「雲芷？」楚逍寧見她的模樣有些失神，微微垂眸的眼眶裡還染著水霧。
但云芷的頭很低，她看不太真切。
「總裁？」雲芷應聲抬眸，看向楚逍寧的下一秒就再次低下了頭。
就這一秒，楚逍寧看見了她紅紅的眼眶。
「工作壓力大？」楚逍寧猜道。
「沒有。」雲芷搖搖頭。
「幾次都沒在辦公室看到你。」楚逍寧洗著手，收回了自己放在雲芷身上的視線。
「最近吃壞東西了，有些不舒服。」雲芷嘴裡含糊不清。
楚逍寧以為她是拉肚子羞恥說出口，只是關心了一句，「去醫院了嗎？」
「嗯嗯，去過了。」雲芷點點頭。
楚逍寧囑咐道，「好，儘快回到崗位上，別太耽誤工作。」
「我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楚逍寧又遇見了那個男總監，他正端著一杯咖啡對著身邊幾個新來的女實習生一通交談。
「總裁好。」
「總裁好。」
「……」
楚逍寧掃了幾個人一眼，「都很閒？」
「新來的，我帶著她們熟悉一下工作流程。」男總監對著楚逍寧討好地笑笑，轉而對幾個人又說，「都聽明白了嗎？都去忙吧，快點啊！」
正巧雲芷從旁邊一聲不吭地走過去，男總監的目光跟著她一路，還揉了幾下自己的嘴唇。
楚逍寧沒再停留，徑直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沒過多久，下班的時間到了，這次走進辦公室的終於是雲芷了。
「總裁，這是陳年初步擬定的合同方案。」雲芷把資料放在桌子上，「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嗎？明天她會再發給您一份詳細的。」
「放這兒吧，我明天再看。」
楚逍寧看了眼時間，距離下班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十分鐘。
「通知全體員工，現在可以下班了。」楚逍寧又說道。
「現在嗎？」雲芷驚訝道，剛才楚逍寧口中的『明天再看』已經很讓她震驚了，這句話更是千年難得一見。
「對。」楚逍寧肯定道。
雖然還不太清楚剛才洗手間裡雲芷為什麼哭，但楚逍寧反省了一次初垣的工作強度，還是決定適度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