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多少人想在圍場上混個名號還混不上呢!」況且實在太好笑了,沈知瀾實在無暇顧及其他。
等笑夠了他才給周朗出主意,「這樣,郎哥你去求個恩典,再去遊獵一次,別管是獵到山雞還是野兔,先把這個稱號摘下來。」
稱號嘛,就是可以覆蓋的,下次做出更厲害的事,自然被人遺忘了。
周朗氣悶不已,卻也知道沒辦法,只能再去打獵試試。
笑夠了,幾個孩子也吃夠了,於是收拾收拾,準備滅了火再換個地方呆著。
幾人分工合作,又把水輪留給廚子們,正準備找幾匹馬來在附近轉悠,就聽到遠遠有人喊著,「大哥你躲哪兒去了,讓我好找!」
一個錦衣華服,飾金戴玉的少年漫步走過來,背後還呼啦啦帶了十幾個隨從,呈眾星拱月狀,把錦衣少年圍在中心。
沈與鈺的眉頭不自覺皺起。
錦衣少年慢慢走近,嘴裡還有諸多抱怨之言,說自己為了找沈與鈺花費了兩個時辰,結果沈與鈺在此處躲清閒。
這塊地方又不偏僻,頂多算是安靜,怎麼可能兩個時辰都沒找到人?無非是沒用心找罷了。
沈知瀾想,本想上前幫腔,沈葵對他微微偏頭,示意他別衝動。
兩人是兄弟,他們還是暫時別插嘴的好。
那少年還絮絮說個沒完,最後頗不耐煩的讓沈與鈺早些回去,完成今日功課。
沈與鈺低眉斂目,「知道了,稍後就回。對了,這是我今日認識的朋友……」
「什麼朋友?不就是看著大哥的身份,迫不及待湊上來攀附的人麼?」少年不耐煩道,「值得我認識?」
「沈與銳,你說話留神些。」
聽聞此言,少年更是按耐不住,「難道我哪兒說錯了?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破落戶,上我們這打秋風來了,還用的著小爺和顏悅色?他們配嗎?」
「要不然大哥你說,這是誰家的世子,世孫?說出個一二三來,我必定點頭認錯,敢不敢?」
「你!」沈與鈺氣的厲害,又被懟了幾次,右手揚了起來。見狀沈與銳不僅不怕,還故意把臉湊過來,叫囂著你打啊你打啊。
沈與鈺下不來台,當真揮手打下去,但看到弟弟驚愕的樣子又於心不忍,指尖擦著下顎,不輕不重的拂了過去。
但沈與銳哪兒想到大哥真打啊!只覺得丟了面子,捂著臉哭著說,「大哥為了外人打我!爹娘都沒打過我!嗚嗚嗚,我要回去告狀!」說著扭頭就跑,身後的隨從也跟著跑了。
只留下一個隨從欲言又止,「大公子有些過分了,還是回去好好給二公子道歉吧。」說完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