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與鈺興致正高昂,想要接受指點時,僕人來報,說是宗令到訪,世子請大公子過去當陪客。
沈與鈺只得遺憾放下弓箭,機會難得吶。
「沒事,下次有空我還來,或者你有空閒,去宗學找我們一樣的。」沈知瀾安慰著,「正事要緊呢。」
沈與鈺只得叮囑僕從照看好幾人,自己去了書房。
沈與銳握拳,家裡來客了,父親只讓哥哥待客,從來沒他的份兒。不就是比他早出生嗎?
他要是長子,做的肯定比他還好。
「桀桀桀,桀桀桀……」
沈知瀾變了臉,夾著嗓子笑起來,扮足黑臉:「你大哥走了,就是我的天下啦!還不快練?小心我告狀嗷。」
被打斷讀條的沈與銳:……
練就練,只求你別笑了,怪滲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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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瀾模仿了兩聲反派經典笑,笑的咳嗽起來,坐在場邊休息時突然想起來,咦,剛才僕人來稟告時,是不是說了宗令到訪?
莫非就是那場揭秘幕後真兇的戲?
沈知瀾立刻來了勁頭,這也是重頭戲啊,他可是被好一場折騰。
雖沒受傷,但是受了驚嚇,他摩拳擦掌等著知道誰是罪魁禍首,扎他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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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壽王世子恭請宗令上座,自己在下首相陪,沈與鈺只有站著的份。
只是宗令微微嘆氣,對著沈與鈺說,「你也坐。」這孩子也是可憐,倒霉催的。
沈與鈺心裡一突,卻只得微微垂頭,尋了個小凳,坐在父親下首。
宗令正沉吟著組織語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從頭說起,無奈下,先提到圍場裡遭遇野豬的事。
壽王世子也在圍場,自然聽說了野豬相關,但他聽到的版本是,幾個少年並自己的長子碰上了野豬,少年們大發神威把野豬通通擊斃,好生威風。
這其實算不了什麼,往年也有人打過野豬,甚至還有提前馴養好的熊虎放進圍場,只會增添幾抹遊獵的趣味。
但聽到宗令吞吞吐吐說那些野豬竟然是真的猛獸,未經馴養,可把壽王世子嚇的不輕,連忙握住長子的手,一疊聲安慰。
差點就見不著這孩子了!就算沒性命之憂,受傷也是夠難受的,世子越想越氣。
「我沒事的父親,現在我不是好好的麼?」沈與鈺反手握住世子的手,輕聲說。
「可惡,當真是可惡!」世子氣的胸膛起伏,略想想就明白這次宗令來的目的,連聲催問,莫非是逮住了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