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嫵幾步跑上來又抱上他的脖子,雙腿小鹿似的一躍,被他的臂彎掛住。
「這是什麼表情,忍辱負重?」崔嫵不待他回答,直接親了一口,「你越是擺出這副凜然不可欺的模樣,我越喜歡,知道嗎?」
「把本公主抱到榻上去,快!」她命令道。
謝宥又不聽話。
崔嫵嗤笑一聲:「你怕什麼,到了榻上我就能按住你?我能強求你那不堪用的起來不成?」
什麼不堪用的。
謝宥依言將人抱去,她又開口:「等等,琉璃燈本公主還沒拿!」
她就這點重量,就是這麼鬧一整晚也累不到謝宥,他又折回去。
如願將琉璃燈放在床頭,謝宥放她坐在榻上,和在搖籃時一樣半跪著。
「下官可以走了嗎?」
「我沒穿鞋襪下地,都髒了……」
她嘟囔著,在謝宥膝蓋上踩了踩,玉瑩十指像小圓葉兒,小橋似的腳掌,端正纖柔如玉削。
謝宥只是皺著眉,等她擦完。
可擦乾淨的腳,卻從膝蓋上下去,穩穩就踩到了謝宥的要害。
他低嗯了一聲,趕忙抓住她的腳踝。
抬頭看來的眼睛又是震驚,又是氣惱,還有那一絲難掩的情興。
「踩疼了?我不是有意的。」
分明知道那是什麼,她還一副無辜的樣子,就算被抓住了腳踝,還是不老實,腳尖打著轉兒,助長著陽貨的威勢。
眼睜睜看船頭翹起,崔嫵還不知死活地笑了一聲。
「你在做什麼?」
他咬牙切齒,起身將崔嫵掀翻,一膝跪在榻上,整個身軀罩住了她。
盛夏入眠所穿本就不多,崔嫵手肘往後一支,薄綢就落在肩頭之下,更輕的裡衣繫著,繡了荷葉兒,被飽墜的軟丘盈盈撐起。
謝宥緊緊盯著,若在從前,他盡可以扯開一切阻礙,將人狠狠碾過一遍,讓眼前的肌膚落滿他的痕跡。
「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這人眼睛都綠了,崔嫵翻身要跑。
謝宥把人抓回來,悍然發問:「你要我?」
這不是白問嘛。
崔嫵其實有點怕現在的謝宥,可她又確實想親近他,讓兩人重歸於好。
小心將臉貼在他掌中,崔嫵說道:「我當然要你,你可以懷疑我所有的話,但你肯定看得出來,我很鍾情你,對不對?」
這一句如一□□氣充盈在心臟,謝宥再次被推到名為「方定嫵」的崖邊,搖搖欲墜。
「是嗎,那我倒要問問,公主就沒想過找面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