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佑打贏了南啟,膽子漲的愈發快。」容清樾目光都懶得遞一眼給那人頭,梁郝讓士兵提下去燒了,容清樾問:「南啟皇子傷到沒有?」
「沒有,」梁郝說,「他與他身邊的那個孩子,夜裡換崗,時刻警醒著,帳外一有動靜便燃了燈,直到刺客被處決才滅。」
「嗯。」
子廈端著她今晨的口糧過來,眼眸與梁郝對視,算是打了招呼,爾後對容清樾說:「殿下,王爺今日備了茶宴,邀您前往王府赴宴。」
容清樾接過端盤,放在一邊的地上,拿了粗食饅頭咬了一口:「只邀了我?」
「是。」子廈說,「王爺想與殿下說說話。」
第05章 伍
「師傅。」
容清樾下了馬,讓小廝把馬牽了去,對著站在門口等的鎮南王拜了一拜。
鍾槐從前是個武將,戰場廝殺留了無數隱傷,上了年紀,身子雖看著健朗,但已杵起拐杖。
「殿下可用食了?」
鍾槐任由容清樾攙扶,邊走邊說道。
容清樾笑說:「師傅要請茶宴,我便空著肚子來了,可要把我餵飽才好。」
「吃食總少不了你。」鍾槐笑罵道。
進了院子,周圍燒著碳,家僕過來解了容清樾的大氅,待兩位主子坐下開始上茶。
「我聽子廈說,你這次回去,準備卸去軍職?」鍾槐拂了拂茶麵,問,「當真捨得?」
「捨不得。」容清樾喝了一口,苦得直皺眉,「捨不得也得舍。」
「卸了軍職,你要面對的,不僅僅是朝堂上拿著實權的朝臣,」鍾槐只聞茶香,不品茶,「雲都的口舌,會壓得你不能翻身。他們不會讓你再回到戰場,你便只能做陛下寵愛的公主。」
容清樾鴉羽般的睫毛垂下,落下一片陰影。
鍾槐在她十歲那年就做了她武學師傅,對她的志向了解透徹,對於她來說,卸去軍職並非最讓她不舍,而是在於這個軍職卸的容易,再拿起來就難了。
「師傅,」容清樾喊了他一聲,「我出征為國,卸甲為兄,不悔。」
她出征是為國,只希望國家不再孱弱,不需要再以兄弟姐妹作為犧牲,今國力尚可,她總該為兄長做些什麼,至於以後事以後談。
鍾槐哪能不明白憫宣太子在她心中的位置,嘆息不再勸。
***
從王府出來,容清樾騎馬往梵南城的西北邊去,陸伯良的家在那兒。
陸伯良的妻子甄瑤捧著大肚子在院裡亭亭如蓋的樹下繡著給孩子的衣物。
見她來,甄瑤喜笑顏開,扶著腰艱難站起來,容清樾急忙過去扶住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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