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秦婉卿怒極,被她這將罪名坐實的蠢樣子氣得雙手發顫,竟上來「啪」得一聲給了她一記重重的耳光!
「臉都不要的姑娘家,你還要害你哥哥到什麼地步!」
「母親。」
瞥見自小疼愛的妹妹臉上紅腫不堪,被打得滾落在地,江淮之眸中隱約也有了怒意。
「您有話可以好好講,不要打月兒。」
「你還替她講話。」
江夫人咬牙切齒著。
「你的家主之位都快要被害沒了!」
「夠了。」
他低身將妹妹扶起來,連日來的鬧劇幾乎耗盡了他的耐心,如今妹妹唇邊的那道血跡更是將他灼得刺痛,叫他再無平日裡那般溫柔之態。
他緊握住雙拳,眸中竟有狠厲之色。
「流言四起是我自己行事荒唐,月兒她生來不是為我服務的,更不是為你們心心念念的家主之位犧牲的。」
「她就是為你服務的!」
秦婉卿說話也顧不上什麼,直白得像一柄利刃,扎得人生疼。
「娘懷你就是拿命賭出來的,為何又非要去追個姑娘,不就是我們江家沒有嫡女,不能去覓個好夫家給你做靠山的麼!」
江縈月被這話刺得面如死灰,不敢相信地盯著自己的母親,唇上一層皮都要咬破。
若不是哥哥扶著,她哪裡還站得住。
她知道母親悉心培養她,是期望她有朝一日與世家大族聯姻,可她至少這麼多年都覺得,母親定然是愛她的。
哪怕行為失禮失儀被重罰,她也從未改變過這樣的想法。
可原來她的出生,就是為了鞏固哥哥的家主之位的。
淚珠一顆顆滴在煙羅紗裙上,她垂著頭,再說不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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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之一字一頓重複著母親的話,眸間是罕見的諷意。
「你們每個人奉為明珠的家主之位,要用一個小姑娘做靠山麼?」
「不然呢?」
江承璋忽得開口,似是在嘲笑他的幼稚。
「可惜,嫡子是有了,嫡女也是有了,卻要麼身子有疾,要麼腦袋有疾,我江家這一代還是淪為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