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你跑那麼遠做什麼?」
謝安然皮笑肉不笑的朝她嘻嘻。
安凝清突然想起她上次暈血的事,頓覺得有些好笑,「三小姐,我不過是拿回來研究一下,等研究完就還回去了。」
「就放一晚,行不行?」
她語氣又軟又輕,像羽毛一樣,輕輕掃過。
謝安然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了,反正她不願意靠近,自從家裡所有人知道她暈血後,都會為她避開醫院,有事就找家庭醫生,結果偏偏這女人時不時就要給她來點驚喜,「就擺在那,不允許再往前了,不然我就把你的這些東西全從窗子丟出去。」
安凝清原先還想著讓她配合自己獻一滴血,現在好了,別人是望梅止渴,謝三小姐是望器而畏,根本是有多遠就離多遠,看來這暈血症還挺嚴重,她得想個辦法才行。
「三小姐,能幫我個忙可以嗎?」
「什麼忙!?」
謝安然警惕的看著她,安凝清苦惱,「我要滴一滴血在上面,但我就兩隻手,需要有個人來幫我扶著這上面的圓盤,你幫幫我好嗎?」
當然不行了。
謝安然想拒絕的話,對上安凝清帶著哀求的眼神,徹底沒轍了,她略暴躁道,「你沒事滴那個要做什麼?」
「我想看看我身體內的餘毒有沒有清乾淨。」
「啊,哦。」
謝安然想到這人肩上的傷,磨磨蹭蹭,一步步的往那邊挪,死活不願意多看一眼桌上的儀器,仿佛那是病毒,多看一眼她就暈頭轉向。
安凝清靈光一現,「三小姐,你先閉上眼,伸出手來,我會牽著你的。」
謝安然主動將手遞出去,結果。
「嘶。」
「什麼東西?」
謝安然只覺得剛才手指刺痛了下,她要睜開眼時,就感覺自己的食指被一股溫熱所包裹,那濕漉漉的觸感倒像被人含在嘴裡面。
她猛得睜開眼,安凝清剛鬆口,嘴角濕漉的痕跡顯示剛才她不是在做夢,她見手指上還沾著對方的口水,整個人呆若木雞,「安凝清你講不講衛生,怎麼可以吃我的手指。」
三歲小孩才會幹這種事。
她她她,謝安然一低頭,就見安凝清若無其事的輕舔了一下唇角,她頓時臉都燥紅了,這女人真是一點也不講究,「你剛才咬我手指幹什麼?」
舌尖上還有一點血腥味,安凝清面不改色的趁謝安然轉身時,把那一滴血給放在了器皿上,她這算把痕跡消滅乾淨了吧。
免得有人一見血就又暈過去。
安凝清輕抿唇角,「我想咬就咬了,三小姐你別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