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邊不痛不癢的受了,還說了句:「是嗎?那以後常來。」
胡峰小聲問:「對你老婆的娘家人,夠給面子的哈。」
陳渙之瞪一眼他:「......你要不餓,就去把鍋洗了。」
余莉娜渾然未覺地扭過了頭。她又問雷謙明:「你現在,是在美院教書嗎?」
雷謙明左手的叉子抬了抬:「對,混口飯吃。那你呢,考博有了意向院校嗎?」
她哪有選人家的份,誰初試分數低、招生比例大,就報哪個學校好了。
余莉娜剛張了一下嘴,正要這麼說的時候,對面的胡峰撂了酒杯。
叮咣聲里,聽見酸不溜秋的一句:「你倆相親呢?」
「......」
陳渙之切牛排的手沒停:「管得著嗎你?」
雷謙明也說:「怎麼個說法兒?胡總,這你女朋友啊。」
胡峰看了余莉娜一眼,等她的答案。
余莉娜解釋說:「當然不是了,他現在流落街頭,暫時寄住在我家。」
陳渙之心知肚明的,左側的劍眉挑了下:「你媽還捨得把你趕出來呢?」
胡峰咳了一聲:「她現在一切行動,都聽我爸指揮。」
「做出這麼英明的決定,胡伯伯真是偉大正確。」
「......」
吃完飯,大家各自捧著酒,坐在沙發上閒聊時,說起雷謙明生日。
胡峰問了一嘴:「去年請大伙兒去瑞士,今年打算在哪兒揮霍?」
雷謙明喝了口香檳:「就三亞吧,我爸給我新買一遊艇,還沒開過光。」
余莉娜立馬興奮起來:「多大的啊?我也好久沒出海了。」
胡峰打斷她:「哎哎哎,你和他那麼熟嗎?人沒說要請你啊。」
「怎麼哪兒都有你!跟只蒼蠅似的,嗡嗡的叫,」余莉娜扭頭去問快過生日的人,「你會請我嗎?」
「你願意來嗎?」
她立馬說:「我願意。」
曲疏月笑了一聲:「這好像在求婚哦。」
胡峰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去又下不來的,漚的他難受。
等到三個人鬧完了,曲疏月送了客,又去餐廳收拾桌子。
陳渙之說:「放著吧,明天會有小時工來的,你別占手了。」
她陪了這麼久也累了,點點頭:「那我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
「哎,曲疏月。」
陳渙之看著她上樓,踩在末尾一節台階上,忽然叫住她。
曲疏月停下來,怔在那里:「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