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待我築基,也來參加這試劍大會!」
「聽說這些獎勵有半數由塵心宗所出,還真是財大氣粗。」
「你們說這方宗主也不是主辦方,何必出這個大頭,攬下半數的寶物?」
「誰知道啊,可能是錢多了沒地使吧,咱們這群凡夫俗子哪能猜出宗主的想法。」
蘇霽並不出聲,在一旁聽著他們說話,摸貓崽的速度卻越來越緩慢。
他思考時不容易分心,在心中嗤道:以方闕的心胸,若不是想挽回些名聲,何至於當這個冤大頭?
他正想著,卻聽耳邊一道少年聲音嘀咕道:「還能有什麼想法,不過是幫著女兒冤枉門下弟子的破事傳出去,名聲掃地罷了,現在才想著破財挽回,早去哪了?」
蘇霽聞言側目,只見他身後不知何時坐了個白衣玉冠,面容俊秀的少年人,面色不屑,手中正拿著個九連環把玩。
似乎是察覺到了蘇霽的目光,他抬頭,視線與蘇霽相接,疑惑問道:「你看我做什麼?有事嗎?」
蘇霽低笑:「無事,只是想提醒小公子,這裡人多嘴雜,若是你方才的話被有心人聽去傳到了方宗主耳中,恐會惹禍上身。」
那少年好似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面上不屑更甚,「誰愛說誰就說去,其他人怕方闕,我可不怕!讓他有不服儘管來找我!」
「……」蘇霽默然,心道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少年身上穿的頭上帶的皆屬極品,仔細感受甚至還有靈氣環繞,一件衣服一個玉冠都是上乘法器,可見背景極為強橫。
也難怪會說出讓方闕來找他的豪言壯語。
但對方所說之言與他有些聯繫,蘇霽還是耐心提醒道:「話雖如此,可那位心胸狹隘,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慎重些總是好的。」
原以為少年會繼續端起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反駁,然而在蘇霽話音落下後,卻見對方眼睛亮了亮,十分雀躍的將臉湊了過來。
「你也覺得方闕是個陰險小人?兄台真是慧眼如炬!」
蘇霽看著他一幅找到了知己似的表情,頗有些哭笑不得:「看來小公子確實對方宗主…印象不佳?」
少年仿佛打開了話匣子,嘰嘰喳喳開始吐槽到:「何止是不佳,他方闕簡直就是人面獸心,兩面三刀,喪盡天良,五毒俱全!」
似乎要將畢生所學都用於辱罵方闕,蘇霽十分慶幸自己在他開口前設了層隔音結界,否則就對方這個義憤填膺的模樣,就算剛剛沒人聽見,這會兒也該注意到了。
這少年罵了片刻,又想起自己這番舉動實在突兀,清了清嗓子自我介紹道:「咳…說太激動了,我叫謝清淮,正本清源的清,江淮河漢的淮。兄台怎麼稱呼啊?」
蘇霽彎了彎眼睛,「我叫蘇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