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 特有的信息素壓迫讓許久未和高階alpha接觸的沈言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他下意識地打量著對方,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沈言大腦飛速旋轉,扣著手指慢慢向後退,腳步輕得幾乎聽不見聲音。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心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沈言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逃離這裡。
就在沈言打算咬牙拼一把的時候。
那個保鏢僅僅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僅僅是一眼之後,保鏢便默默地轉身離開了,仿佛沈言根本不值得他多費一絲力氣。
沈言愣在原地。
他腦海里冒出了很多想法:難道聞修然壓根不是來抓自己的?或許保鏢放水了?
奇奇怪怪,沈言扶著牆壁往回走,低頭嘀嘀咕咕念叨半天,稀里糊塗撞在第二個保鏢身上。
沈言:「……」
保鏢低頭看到他,緩緩伸出手。
沈言又開始撒丫子亂跑。
接著是第三個保鏢……
「巧遇」五個保鏢之後,沈言決定不跑了,反正這堆保鏢看起來不像要抓自己。如果聞修然真的下了命令,他根本不可能從五個alpha手裡逃出來。
他拿出手機,才發現許楚已經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沈言回復自己在外面吐,待會兒就回去。
「沈言?」
沈言皺眉,偏頭看向不遠的小攤子。
許鶴抱著一大桶串串,正吃得滿嘴流油,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你還活著?」
沈言本來就一肚子氣,手機一揣,冷哼一聲:「剛死了,現在詐屍,找你索命。」
「……關我什麼事兒啊?」許鶴一臉心虛的表情:「修然沒帶你回去嗎?」
「他都結婚了,過兩天孩子都能跑了,帶我回去幹嗎?」沈言抱起手臂,覺得莫名其妙,聞修然如果真來找他,也是收拾自己的。
換位思考,如果有人給自己下藥還把自己打包送給別人了,沈言穿拖鞋都會追對方二里地,把對方的頭敲出個大包。
他很奇怪地問許鶴:「聞修然不是早就走了嗎?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許鶴聽到「孩子」倆字,默默地盯著沈言肚子看了看,然後長吁短嘆道:「唉——他們這些有錢人,怎麼會突然暴露自己的行蹤呢?他們說的話都不可信的。」
他十分糾結地補了一句話:「……有些新聞也不可信的。」
沈言站在原地,聽到他這句話,若有所思地看著許鶴。剛才跑得太倉促,他的衣衫有些凌亂,纖細的腰部不經意間露出了一點白色的皮膚,在昏暗的光線下,腰部一抹白如同羊脂玉般細膩溫潤。被汗水打濕的頭髮凌亂地貼在沈言額頭,幾縷髮絲微微捲曲。
許鶴看著沈言雌雄難辨的臉,不自覺地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