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像剛剛的麻木和疲憊又散去了。
宗門之中還有一些小魔在折騰,但翻不起什麼風浪,牧遙暫時不想和他們計較,轉身去了逍遙峰,而後去寒泉清洗了一下。
又去乘風閣的廚房隨便弄了點吃的,喝了點小酒,靈酒入喉不僅僅是傷,好像連身上的魔火都被平息了幾分。
牧遙懶得如此懶散,一壺酒入肚,體內的丹藥也開始發揮效用了,她覺得有些睏倦了。
靠在阿酒做的躺椅上,陽光從樹葉之中穿行而過,落在皮膚上有些溫熱之感。
牧遙依舊懶散地躺著,不知不覺地越來越困,天色亮了,那些小魔也不會出來,大魔一般要到晚上才有契機重新出來。
這樣想著便不知不覺地陷入了睡眠之中,寒霜躺在她的身側。
牧遙做了一個夢,夢中小師妹還在宗門,師尊也回來了,很嚴厲地教導小師妹,桑枝和肆肆偶爾也會被師尊訓斥。
南柚和阿酒依舊時不時地在宗門搗亂,金醉總是會恰好抓到她們,葉冰也依舊是沉默,但是沒有戴上她的鬼面。
陽光逐漸西移,牧遙所在的地方逐漸地再次被陰影籠罩,涼風吹來牧遙打了個寒顫,明明最不該怕冷的人,此刻卻覺得異常地冷,是從心裡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冷意。
牧遙在樹下繼續坐了一會,隨後用水鏡觀察了一下宗門的情況。
因為熔岩異動,加上魔族為患,宗門許多地方都已經坍塌露出來了岩漿。
火靈氣也格外的活躍,牧遙在這種處處被火靈氣包圍的環境中,每一日於她而言都是煎熬。
可她不能離開,也不會離開。
蔥白的指尖捏住寒霜,寒霜的冷意從指尖傳遞到了心裡,可如今寒霜卻是唯一陪伴著她的。
牧遙再一次踏出了逍遙峰,面對已經滿目瘡痍的宗門,面對那些衝擊結界的魔族,她沒辦法躲在逍遙峰坐視不管。
望泗鎮中,阿酒盤坐在房間內,雲橈和雲成二人在門外守著,桑枝坐在阿酒身側替她護法,而雲長佑則是手握長|槍守在窗戶邊上。
昨晚阿酒還在喝茶的時候其他人陸陸續續的回來了,雖然身上多多少少的都有些傷,但也算是有驚無險地歸來了。
姜肆為了保護桑枝受了點傷,傷勢還是有些嚴重,且魔氣進入經脈也有一點麻煩。
玥玥和南柚去幫她療傷,而阿酒和雲長佑則是將在鎮長府邸的所見所聞一一說了一遍。
「那鎮長說鎮上也有派人去調查人口失蹤的事,但是去的人都是有去無回,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還說最近一到晚上鎮子裡就會有各種奇怪的人影在走動,他也派了人出去查探,說一有人出去那些人影就消失了,每天一到晚上鎮子裡就開始起霧,什麼也看不見,古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