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方位。」宇智波神奈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那剩下的就是路程問題了。」
「正好你的飛雷神很適合,可惜只適合短距離移動。」宇智波神奈歪了歪腦袋,表情乾淨得像是一隻貓兒,「弄清楚原理之後,我乾脆改良了一下,隨意改動了幾個步驟就改成了長距離移動。」
「……」
「……」
「……」
窒息一樣的沉默掐住了咽喉,揪住了心臟,在某些方面來說,比起壓倒性的武力,能窺視一切的眼睛更讓人忌憚,更何況這個人的腦袋還聰明得離譜。
「話最好也不要隨便說出口。」宇智波神奈笑得人畜無害,「我不是忍者,我是術師,簡單來說,就是玩詛咒的,最擅長咒殺。」
「對我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會成為結成「束縛」的媒介。」
「你們也可以理解為,我是個行走的情報收集器。」被涼風吹開的衣袖像是被拂開的山吹花瓣,柔軟輕薄,宇智波神奈抬起手,布料邊緣擦著胳膊肘子滑下,白皙的五指伸展開來,聲音像是蠱惑人的妖怪,「我知道任何的事情,你們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我都能知道。」
宇智波斑冷冽的目光掃過人群,那一張張被火光映照得詭譎妖異的臉映入視野,青年垂下眼帘,細長的眼睫遮住了晦暗不明的目光,打下的剪影濃重。
火力的集中點已經從宇智波斑身上轉移到宇智波神奈身上了。
宇智波神奈很滿意,這裡的人越是畏懼和害怕,她越是心神愉悅,她本就是被詛咒浸泡著長大的怪物。
「族長!」人群里爆發出一聲呼喊,開口說話的人瞳孔收縮顫抖,看著宇智波神奈的目光宛若看著一個怪物,「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這樣的人……這樣的存在,不能放她……他們離開!」
千手柱間藏在袖子裡的五指收緊,骨骼被捏緊的劈啪聲響起。
「你瞧。」宇智波神奈慢慢放下捂著腦袋的爪子,笑容惡劣又放肆地伸出手,仿佛是鳥兒展開雙翅,又像是在準備擁抱什麼人,「你說的……」
她沒有說出口,而是一字一句地做著口型。
——你瞧,這就是你說的,坦誠相待。
千手柱間看得出來,那是赤||裸裸的嘲弄與諷刺。
這個看似性格糟糕的孩子,做出來的事情和她的性格一樣糟糕,挑動人心底的恐懼,恐懼會驅使人的雙手、雙腿,拿起鐮刀,拿起鋤頭,拿起苦無,拿起刀具,邁動雙腿,將著人心底恐懼的表面撕掉,赤||裸裸地將醜陋的內里展現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