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波本本來也覺得臥底都是正經人,放眼整個世界,飛鳥和也的臥底方式都是一股清流。
波本頭疼地嘆了口氣:「抱歉。」
「……你先別道歉。」飛鳥和也停頓了一下說,「畢竟剛剛那都是其次,我這麼做是為了前輩。」
據理事官所說,坂口安吾在進入組織一個月後不知所蹤。在所有安吾前輩傳回來的名單里,琴酒,朗姆,伏特加等人的名字赫然在列。
安吾前輩是不可能有錯的。
所以錯的一定是朗姆他們。他們一定是趁他不在的時候迫害了安吾前輩,所以他迫害朗姆他們也是理所當然的。
「……」
波本抓住飛鳥和也話里的重點。他對他口中的「前輩」一無所知,猜測那大概也是和飛鳥和也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並且極大可能已經和飛鳥和也失去了聯繫。
拋開其他的不談,說到底,波本並不贊成將飛鳥和也這種人扔進來做任務,他加入組織時才十幾歲,雖說能很好地打消組織的顧慮,但這個時期是人格形成的關鍵時期,倘若以後回歸社會,組織的經歷可能會對他本人造成不利的影響。
可樂酒本來腦子就不正常,出去以後說不定更不正常。
「你那是什麼眼神。」察覺到波本不說話,飛鳥和也皺起眉,「我知道琴酒和伏特加的銀行密碼,總體來說我的錢比你多多了,不准同情我。」
波本:……誰同情你這個
講不通的波本眼神微妙,他從公寓的暗格里拿出竊聽設備,組裝的時候隨口套路情報:「不過就算這樣琴酒也不管你嗎。」
「……他好像比起錢更在意自己的任務效率。」飛鳥和也說著回憶了一下,「要不要告訴你?反正我看你不管幹什麼都找組織報銷,性質上是一樣的。」
波本面無表情。
哪裡一樣。琴酒不管你那是懶得管,他要是拿琴酒的錢去揮霍,明天打開門就能看到琴酒坐在這裡等他。
有點冒昧了。要不是知道飛鳥和也也算警察,波本還以為他要害他。
「對了,你什麼時候進的明美姐的公寓?」
眼見波本調試好了竊聽的頻道,飛鳥和也湊過來,好奇地問他。
「偷偷撬鎖跑進去的?不會被旁邊的鄰居看見嗎?」
「她沒見過我,製造機會就可以。」波本說著,戴上耳機。
「還有,在外面的時候不要叫我波本。」
「哦。假名是吧。」飛鳥和也似懂非懂,「我也給自己取了個假名。你叫什麼?」
「……安室透。」
「那我呢?」
「你不是說自己想好了嗎。」沒從宮野明美那聽到什麼有用的情報,波本覺得旁邊這人有點吵鬧。他側過臉去看他,卻發現對方抱著膝蓋,此時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竊聽裝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