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多月不知來了多少撥麒麟城的殺手,她的狼群都吃膩了,也是時候該跟趙禎討點利銀了,不能讓她的人白出力白辛苦,趙禎卻安安穩穩在她家跟幼兒對弈品茶。
「回家去把那位公主殿下請到這來,就說我有好東西給她看。」
「是,我這就去,」妙娘才轉身,又不確定多問一句,「那要是幼兒問起,我該如何說?」
想起這幾日幼兒被趙禎纏著下棋,夜裡也要秉燭夜談,若不是她生了氣,趙禎還想留幼兒在房中睡覺。
虞歸晚磨了磨牙,冷哼一聲。
「她問你就照實說,東西太過血腥,她能忍得下噁心就來,忍不下就在家等我回去。」
妙娘好懸才沒有笑出聲,「行,我知道了。」
「師父,」廖姑猶猶豫豫提點小意見,「那個什麼公主到底啥時候走啊,我不喜歡她老纏著幼兒姐說這個說那個,還總問我關於師父的事,以為我年紀小就好騙似的,拿我當傻瓜,想哄我背叛師父。」
虞歸晚摁了兩下她的小腦袋瓜,道:「不喜歡就不要理,誰讓你聽她的召喚了,你是大黃?」
說完還瞥了眼腳邊的大黃狗。
「師父!」廖姑氣得哇哇叫,「我才不是狗!」
她就是好奇公主跟普通老百姓有何不同,才忍不住往趙禎跟前湊,但她不笨,看得出來趙禎滿肚子心眼,來南柏舍找幼兒姐也不是為了敘舊,所以好奇歸好奇,她可不會為了討好公主就出賣師父。
「好了,跟你鬧著玩的。」虞歸晚拎著徒弟的衣服領子將人提進院子。
廖姑現在長大長高了許多,分量不輕的,虞歸晚卻能單手將她拎起,跟拎小雞似的。
廖姑雙腳離地,蹬著腿掙扎,死活掙不開,除了哇哇叫之外也逃脫不了師父的魔爪。
「師父師父師父……」
「再叫我就把你的嘴縫上,讓你一個月都說不了話。」
虞歸晚耐心耗盡。
徒弟什麼都好,就是話多,好奇心還重,有事沒事都愛喋喋不休,她不止一次後悔收這麼個徒弟,儼然一個小話癆,吵得她頭疼死了。
廖姑立馬捂住嘴,瞪著倆大眼睛不敢再說,她可知道師父向來言出必行。
屍體橫放在外面,秋風一卷都帶著血腥味,南柏舍的村民習以為常,頂多看兩眼,照舊忙活自己的事。
趙禎是初次見這樣的場面,臉色微變,卻也還撐得住。
幼兒跟著一塊來的,她比趙禎淡定,只淡淡掃了眼便抬腳進去找虞歸晚,看到的就是師徒兩個在相互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