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狼狼……狼啊!」有人害怕的直接暈了過去。
沒暈的也瑟瑟發抖,啪一下關緊家門,鎖死窗戶,城內怎麼會有狼!要是跑進家中咬人可怎麼好!
虞六花聽指令進城尋找擄走幼兒那伙人的蹤跡,幼兒的氣味它很熟悉,從商鋪後院一路追到錢家後宅,在花園角落的枯井發現地道的入口,直通護城河。
在昨日細作帶頭起亂致使百姓撞開城門跑出去時,這夥人也趁機出了城往偏關方向逃去。
沒有找到人的虞六花不敢再像往常那般裝傻賣乖,它夾著尾巴趴在地上,碩大的狼頭臣服在虞歸晚腳邊。
獸類對危險天生敏銳,它知道現在的主子惹不得,不想變成狼皮褥子最好還是慫一些。
虞歸晚將半死不活的蔑古雄直接丟在大街上,對方的掙扎怒罵她是一點也不在乎。
她半蹲下捧起六花毛茸茸的腦袋,額頭相抵,聲音很低很冷,蹦出來的每個字都好像結了冰。
「地上有幼兒的血嗎?她傷得重不重?」
六花壓低耳朵,狼眼濕漉漉,難過的嗚了一聲。
虞歸晚的心臟像被什麼東西揪住,令她非常陌生的痛感很快傳遍四肢百骸。
她以為自己永遠不會痛,可她精心呵護養得好好的嬌花就那麼被人摧殘了,還是在她的眼皮底下,她怎能不痛,不憤怒。
越是憤怒,她就越平靜,起身捏了捏六花的耳朵尖,輕聲道:「去追,找到她。」
接到新指令的六花迅速站起來,抖抖毛,仰天長嘯。
「嗷嗚——」
城外立即有狼群回應:「嗷嗚——」
很快,在城外清掃戰場的北境軍就看到原本還蹲在屍山下不動的走獸站起身轉頭就往北邊跑。
成群的飛禽也飛離殘破的戰車,黑壓壓一大片,遮天蔽日。
之前在南柏舍訓練過的北境軍看看遍地被啃噬的東遼兵屍首,再看看已遠去的飛禽走獸,都後怕的咽了咽口水,道:「當日虞統領對咱們還真是手下留情了。」
跟虞歸晚比試過的蒙灰更是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