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妙娘聽不得這樣的話,揚起手中的馬鞭直接往劉卜算的臉上抽,交錯的鞭傷又新增一道。
「啊!」劉卜算滾到一邊慘叫。
虞歸晚單腳踏在籠子上,將茶碗擱進去,冷道:「物歸原主。」
還在打滾叫喊的劉卜算像只突然被掐住脖子提到半空的鴨子,嘎一下沒了聲,瞪著那雙三角蛇眼手腳並爬過來拿起茶碗,眼睛瞪得像銅鈴,嘴裡反覆都是『不可能』這三個字,她的蠱毒在東遼和草原部族中都屢試不爽,從未失敗過。
怎麼會?怎麼會?!
「不可能!」劉卜算一把掀翻茶碗,尖叫怒吼,「不可能!這不是我的蟲,你休想從我這裡騙到解藥!我告訴你虞歸晚,蠱毒根本就沒有解藥!我想讓誰死就能讓誰死!不過在死法可以選擇痛苦多一點還是少一點!隨望京是不是快撐不住了?所以你才用這招!」
虞歸晚的眼神陡然變狠戾,上前薅住劉卜算的頭髮硬將人扯起來。
「沒解藥?」
她用力到要將劉卜算的頭皮都扯下,也不聽劉卜算如何怒罵詛咒,打開籠門把人從里拖出,飛起一腳踹到牆角,又撿起被打翻的蠱蟲,想也不想就過去掰開劉卜算滿是血的嘴,硬是將已經變異的蠱蟲塞入,再摁住劉卜算的喉口順下去。
她臉部的肌肉抽動著,顯然是咬緊了牙的,語氣卻出奇的平靜,「你們不該動我的人。」
一鬆開手,劉卜算就趴在地上狠摳自己的喉嚨,想要把蠱蟲摳吐出來。
虞歸晚站起身退後兩步,譏諷道:「原來你也會怕自己養出來的這些小玩意。」
變異的蠱蟲比原先還要兇猛邪性百倍,已經迅速混入血液中竄去劉卜算的心臟,將那裡當成繁衍的溫室,不出三日蟲卵就會結滿心房,該受萬蟲啃咬而死的人應是劉卜算,這就叫以彼之道,還至彼身。
「啊啊啊!」劉卜算已疼得在地上亂翻,兩手胡亂撕扯,抓下一道道血痕。
虞歸晚無動於衷,這樣的事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也並未覺得殘忍,人命在她眼裡確實連草芥都不如,更別說是這種貨色的命。
她不會讓劉卜算就這樣輕易死掉的,死是最好的解脫,咽了氣就沒什麼價值了,她都還沒有跟東遼開條件,納措和蔑古雄,再加上一個劉卜算,怎麼也夠敲東遼一筆了,不答應就發兵關外,殺到東遼王都去。
馬上就要進入冬季,冰天雪地,大雪封路,並不是交戰的好時機,且麒麟城那邊這麼久都沒動靜,連殺手都不派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比起現在戰敗,已不再是她對手的東遼,還是麒麟城的陰謀詭計更該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