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檸檬酒?」池湛仍然有點懷疑。
褚行宵會是那個人麼?
不、不太可能,兩人聲音完全不同。
難道那個人到公司來了?池湛忽然想到這個可能性,之前的追查半路線索就斷了,到現在也沒查到那通電話是誰打的。
「嗯,酸甜的,味道很好。」褚行宵道,「平時作曲找靈感的時候,我習慣喝點酒。」
「還是個小酒鬼。」池湛笑了笑,又漫不經心地問,「是你買的酒,還是……別人買的?」
褚行宵道:「經紀人買的,」他頓了頓,道,「有什麼問題嗎?」
池湛心裡打算沿著褚行宵的經紀人這條線再查查,正思考著,褚行宵已經將拌米粉打開,拆開筷子,遞到池湛的手裡。
公司樓下的米粉,非常受歡迎,味道好,一小撮花生米、蔥末、使用秘制醬料,又是老字號,肉末分量足,再撒上芝麻碎與油辣子,再一拌開,看著便非常有食慾。
「哥哥,你先吃,我回去換件衣服。」褚行宵說。
他身上的雪花進屋後便化了,牛仔外套有點潮,衣襟也濕了個半透,肌肉輪廓在半透明的布料下若隱若現。
池湛拿著筷子,打量他時,不經意間升起一個念頭:
身材也很好。
又一個點對上了。
香水味、身材好、手腕上帶著咬過的痕跡……
池湛原本正在吃東西,動作慢慢停了下來。
他覺得奇怪,明明是毫不相干的兩人,證據也完全對不上,可自己為什麼會想到一起去?
褚行宵回到房間,隨手脫下外套,進浴室沖澡,動作裡帶著難言的焦灼。
……被發現了嗎。
今天不該喝那瓶酒。
褚行宵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片刻後將水溫調高了些,微微仰起頭,剛才那一幕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如果那時候他稍微仰頭,再朝後面靠一點,就能「不經意」地親到池湛了,但只是稍微猶豫,機會就從指縫間飛快地溜走。
懊惱。
剛才還被他嘲笑了。
褚行宵更懊惱了,他絲毫不想在池湛面前立什麼「害羞小男孩」的人設,池湛已經把他當弟弟了,再這麼下去,怕是真要成兄弟情了。
前兩天他才得到了些「學習資料」,剛才池湛那麼一靠近,嘴唇差點挨到他的下巴,一瞬間,褚行宵立刻就想到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教學片,差點就要被池湛發現異樣,連忙掩飾。
一邊是冰冷的理智,告訴他最近儘量少和池湛接觸,否則會被發現破綻,一邊又是滾燙的欲望,表哥很快就要來A省打比賽了,到時候還有他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