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打牌打到半夜,池湛實在太困了,稀里糊塗跟周宴行睡了一晚,似乎也沒什麼事,或許只是他想多了。
可兩人剛剛才親過……這樣真的合適嗎?
池湛對此表示懷疑,周宴行卻是表現得無比自然,仿佛只是單純跟下屬住一間屋子,絲毫沒什麼可避諱的。
池湛打量著床,這張床躺三個成年男子都綽綽有餘,兩人各蓋一床被子,中間猶如楚河漢街,還是很安全的。
池湛稍作猶豫,周宴行則是低頭看手機,沒有再看他,池湛的壓力小了點,於是掀開被子躺在了床上。
這張床的確是挺舒服的。池湛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一下,周宴行卻是放下手機,朝池湛壓了過來,一手按在他的枕頭旁邊,另一手則搭在床頭,混合著男性肌膚的清爽氣息撲面而來。
池湛沒想到周宴行會突然湊過來,直到被陰影籠罩,才後知後覺生出些遲鈍的危機感。
「……周總,還有事嗎?」池湛試圖用公私分明的稱呼提醒周宴行,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周宴行穿的是一件黑絲綢睡衣,質地非常輕薄,從領口到胸口的紐扣都沒有系,鎖骨線與結實有力的肌肉輪廓在薄薄的衣料後面若隱若現,十分性感。
池湛眨了眨眼。
……他為什麼會覺得周宴行「性感」?
最開始,池湛看到周宴行赤|裸上身,也只會覺得他身材練得不錯,自己也想練成那樣,僅此而已。
「池秘書。」周宴行同樣用很正經嚴肅的稱呼,但在兩人氣息交錯,彼此之間的距離只需要稍稍低頭或抬頭就能碰到的距離之下,反而更像是某種不正經的情趣,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池湛困惑道:「什麼事?」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周宴行離他實在太近了,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周宴行有力的心跳,與灼熱的體溫。
「我的禮物呢,沒了?」周宴行的語氣頗為不滿,道,「送錯了就當沒送,沒有你這樣做事的。」
池湛:「……」
「沒準備禮物,就拿其他東西來換。」周宴行道,「否則我要發脾氣的。」
他這句話不像是發脾氣,更像是某種曖昧的前兆,但池湛只理解到了字面意思,道:「我準備了,現在去拿。那你……先讓開點?」
池湛伸手,試圖推開周宴行,手指剛碰觸到周宴行的肩膀,便被他反手握住,牢牢拽緊了,不讓他有離開的可能性。
「晚了,我現在不要其他禮物了。」周宴行盯著他,緩緩道,「我只要一樣東西。」
雙手被縛住,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姿勢,呼吸則綿長地噴灑在皮膚上,激起一陣顫慄。池湛竭力冷靜下來:「周總,是你自己說的,有事情明天再說。」
「我要一個晚安吻。」周宴行猶如深夜裡終於露出兇狠面目的狼,目光緊緊鎖著池湛,道,「親完就睡。」
池湛簡直被周總明目張胆的說話不算話給震驚到了。
男人心,海底針原本池湛只是稍微認同,現在真想把這句話打在周宴行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