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頓時湮滅在空氣中。
兩人同時僵住,繼而是池湛先有了動作,他只怔了一瞬,繼而低頭,若無其事地說:「為什麼只有你可以?應該還有別人也可以做到這種事。」
想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岑遲卻沒有說話,只有池湛一個人的聲音,反而顯得氣氛越發的奇怪了。
池湛終於結束了戰鬥,把最後一顆扣子成功系好,正要離開時,卻被岑遲握住了手。
岑遲的手指修長,骨感分明,是很適合拿手術刀的手,而且很有力,扣住池湛時,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蹭過皮膚,泛起一陣帶著輕微疼痛感的癢意。
「我也想問,為什麼只有我在乎?」岑遲輕聲道。
每天、每夜、每分、每秒,我都在想你。
在晦暗的黑夜裡,在每一次的呼吸中,無法控制地想你。
臨時標記的作用是相互的,絕不僅僅影響Omega,Alpha同樣會受到影響。正如感情也不是單向傳遞的。
看不到池湛的日子裡,原以為這種感覺會隨著時間推移而平息,卻在每次空閒時刻難以自控。
因而才會在昨天一時衝動,到並不順路的食堂里跟池湛「偶遇」。
可現在看來……
無法自控的人,似乎只有他啊。
岑遲低頭,輕輕親在池湛的唇上,不出所料招來了池湛的推拒,他本來就很討厭他,不是麼?倘若是太子,他還會這般抗拒麼?
「迄今為止,只有我有能力進入別人的記憶,解開錨點。」岑遲的嘴唇移到池湛耳側,近乎呢喃輕聲道,「不會再有別人。」
聽到這句話,池湛停下了掙扎,眼中帶著疑惑,而岑遲則專心地親吻他的耳垂,蜻蜓點水般的吻帶著信息素細密地落在他的頸側,將那白皙的脖頸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所以,你是從哪裡聽到的『錨點』呢?」岑遲又問。除他以外,本該無人知道這種事情。
池湛:「……說了不告訴你。」
岑遲輕笑一聲:「好吧。」
池湛只覺這親吻猶如將他的自制力卷進了一團綿密奶油中,不停地下墜,理智全面瓦解。
「你又……用信息素。」池湛眼中浮現出一片水霧,暈暈乎乎道,「犯規。」
岑遲嘴角微微彎起,看著池湛,低聲道:「不這麼做,你總是清醒著,就不願意跟我做這種事情了。」
岑遲很少有這麼光明正大表達自己意圖的時候,他擅長不動聲色拐彎抹角地達成自己目的,一旦被人看透內心,反而會不習慣。
然而對著池湛,卻總想讓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即便他知道,池湛不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