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宿晚上約了誰,不在他能知道的範圍內,他也沒有資格問什麼,更別提進行阻攔。現在事情已經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這男人已經願意抽出時間陪自己過生日,事事順著他,言行舉止中也是相當寵溺,這就夠了。
至於他其他的那些情人……那就熬嘛,別人都有可能離開沈宿,但是他不會,就算沈宿攆他他也會死皮賴臉地留下。
他可能不是沈宿最喜歡的,但是一定是跟他最久的,最後陪在這男人身邊的人一定是他。
心裡酸的像是吃了千百個檸檬,連涼麵上卻仍是軟軟地笑著。
他不知道自己笑得多難看。沈宿伸手捏他的臉,一點也沒收勁兒,捏的連涼一疊兒聲地「誒誒誒」地求饒,才撒開他。
什麼和別人在一起,沈宿搞不懂連涼在想什麼,但這也不影響他因為對方卑微的態度生氣。
這人根本不是在談戀愛,他把自己的地位放在塵埃里,像皇上身邊的小太監,一切行動以取悅男人為宗旨,撒嬌是為了討好他,乖巧也是為了討好他,不敢大聲說話,不敢吃醋,不敢生氣。
沈宿心裡越想越氣,回過神來才發現連涼的臉上被捏紅了一片。
連涼捶他的腰;「好痛的老公!」
沈宿輕輕幫他揉,嘴上不留情:「疼就對了,我要是今天晚上打算跟別人在一起,你要怎樣?」
這個男人惡劣的很,他知道自己喜歡他,知道自己的一顆心全在他身上,卻偏偏要當著他的面說這些話,毫不留情地揭開他的傷疤。
連涼眨眨眼,讓眼中的熱意消褪:「你要去就去,我不能怎麼樣啦!」
「不對,」沈宿捏他的另一邊臉:「你要吃醋,你得攔著我。」
這男人好不講理!
連涼氣結。
聽聽,這是個什麼道理?說的好像他攔得住一樣。
「你欺負人!我吃醋有用嗎,你又不會聽我的。」
連涼小小聲。
沈宿道:「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沒用呢,萬一成功了,你又不虧,對不對?」
連涼沒說話了。
沈宿把人環在自己懷裡,揉他的後腦勺,放肆地將他腦後整齊的烏黑頭髮弄的凌亂。
「涼涼,別這麼乖,吃口醋給老公看。」
連涼試探著裝出兇狠的模樣,用力抱住男人的腰腹,揚著下巴看著他的眼睛道:「那你今晚上不許去找別人,只能陪我一個人。」
他按照男人的要求去做,卻又怕他因為自己表現出的霸道和占有欲生氣,小心地添了一句:「好不好?」
沈宿皺著眉頭將自己的疑問提出:「誰說我今天晚上要去找別人了?找什麼人,我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