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鵝一下傷感了。
大鵝忽然自閉了。
她失落地邁著喪屍般的步伐,緩緩走到了牆邊,將腦袋一下子懟到了牆上。
身後萬惡的大反派用腳尖輕輕踹著她的尾巴,她也全然不為所動。
短暫尷尬後,謝無舟在大鵝身後蹲下,揉了揉她的腦袋。
謝無舟:「生氣了?」
鹿臨溪:「……」
謝無舟:「天熱,換羽,掉多少都很正常的。」
鹿臨溪:「……」
什麼情況?這是在安慰鵝?
但是沒用了,她暫時哄不好了。
鹿臨溪把自己縮成了一團,當場進入了補眠狀態。
不蒸饅頭爭口氣。
不管再怎麼艱難,她也要和謝無舟一直熬下去!
當天晚上,她依舊賴在了謝無舟的客房裡。
一雙圓溜溜的豆豆眼時刻盯著那傢伙的一舉一動。
謝無舟是約莫三更上的床。
窗簾落下之時,屋內燭火也盡數熄滅了。
一個經驗老道的大鵝,是絕對不會相信謝無舟能在這個點睡著的。
鹿臨溪耐著性子等了很久。
等到天邊的月色西沉了,才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悄咪咪走到床邊,伸長脖子,將一顆小腦袋鑽進了合攏的床簾。
其實她沒抱任何希望,甚至覺得自己會和往常一樣,在探頭進去的瞬間對上謝無舟的目光,然後再灰溜溜地把腦袋從裡面抽出來。
她會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謝無舟有著一雙非常特別的眼睛。
在某種術法的偽裝下,他的眸子是淡淡的琥珀色,乍一眼看似柔和,卻又隱隱攜著幾分暗紅,總會給人一種如同罌粟般美麗又危險的感覺。
這樣一雙眼,哪怕是黑燈瞎火,也讓人無法忽略。
正因如此,鹿臨溪總能在鑽進帘子的第一時間,看見那雙眼睛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
這樣的事情發生很多次了。
從受到驚嚇到逐漸習慣,也不過就是多來幾次的事兒。
可這一次,她竟然沒有撞上那雙眸子!
她嚴重懷疑自己眼花了,不由得定睛多看了兩秒,這才敢確認謝無舟真的沒有睜眼。
短暫愣神後,鹿臨溪止不住心跳加速。
她小心翼翼伸長脖子,小小的腦袋朝著謝無舟腰間的玉佩偷摸摸地靠了過去。
嘴巴觸碰到那枚玉佩之時,那陌生而微涼的觸感,讓她激動到全身都止不住微微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