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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非是要保他一人,」殷靈棲不悅,「將士的埋骨地可以是敵人刀劍之下,可以是浴血奮戰的沙場中,但絕不能死在以性命守護之人的陰謀算計里。」

她道:「皇兄若只是為了一個捕風捉影的隱患,執意坑殺為國立下赫赫戰功的將士們,即使表麵粉飾得再好,也會讓參透其中深意的臣子寒心。」

齊聿白冷笑了聲:「所以呢?你要為了維護敵對的蕭氏,同我對立,同陛下對立?」

他臉色陰沉,審視的目光落在殷靈棲身上:「為臣者,最忌功高蓋主。皇權高座本就由鮮血白骨鑄成,無論功過如何,蕭徵與他麾下的將士都必須死,他們絕不可再活著進入盛京。」

齊聿白變了稱呼,語氣很重:「此事不必再議,頌頌,你是女子,這些道理你不懂。」

你不懂,你不必多言……

先皇闔然長逝後,齊聿白總是這樣規訓她。

那一次御前密談,她同齊聿白不歡而散,冷戰了幾日。

齊聿白的姑母齊太后勸慰她許久,讓殷靈棲放下公主的身份主動去緩和關係。

殷靈棲忍著委屈去了,這一程,便撞破了自己的未婚夫這些時日都與何人待在一起。

「奴心底清楚長公子忙於婚儀,滿心滿眼皆是公主,便將奴忘了。奴身似浮萍,自知比不上金枝玉葉,可奴待公子的一片痴心並不卑賤……」

殷靈棲看清了那張臉,只覺渾身冰冷。

她認得這女子,她於這女子有恩,這些齊聿白當然知道。

女子同她即將成婚的夫婿,同那個口口聲聲此生忠貞不渝的正人君子勾結在了一起,殷靈棲在此之前竟一無所知。

她一直被蒙在鼓裡,只知懷揣著女兒家細膩的心思為即將到來的大婚而感到欣喜。

殷靈棲覺得此刻的自己就是個笑柄。

她忘了自己是如何離開的,侍女說公主回宮時哭得幾近斷了氣息。

撫養她長大的齊太后似是早已知曉此事,只是淡淡一笑,牽過殷靈棲的手勸她接納:「昭懿,男子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你又何必斤斤計較,若傳出去,反讓天下人恥笑公主善妒。」

殷靈棲的手瞬間冰冷,從齊太后掌中滑落。

「可父皇還在時,齊聿白明明保證……」

眼前人緘默不語。

殷靈棲心底頓時明白了一切。

「是…是……如太后所言,皇帝可以坐擁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公侯伯爵府中姬妾無數,就連商賈后院也要花團錦簇。可齊聿白,世道皆如此,如此便是對的嗎!」

「君子立世,言行信果。你若做不到,當初又怎敢答應父皇……」

「昭懿!」

太后勃然大怒,打斷她的話:「你恃寵而驕,未免太過任性了!」

「看看你這副嬌縱任性,自私善妒的模樣,哪有一點身為公主該有的寬和大度!先帝與哀家委實是將你寵壞了!」

「我恃寵而驕…我自私善妒……」

殷靈棲不敢置信地望向齊太后。

明明做錯事的人是齊聿白,為何被訓斥責罵的反而是她這個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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