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是麥收的季節,也是農民一年當中最忙的時候,田間地頭空有野草不見人。
偶爾遇見人,不是逃荒的災民,便是拉著兒女去城裡變賣的窮苦百姓。
直到經過霧隱山圍場,才看見一片玉米地。來到霧隱山田莊,玉米地漸漸擴大,四爺才算嗅到一絲豐收的味道。
如果別的地方豐收,霧隱山田莊也豐收,哪怕收成多一些,也不會顯出豐收的珍貴。
可眼下的對比如此強烈,四爺心裡受到的衝擊不可謂不大。
「玉米耐旱,收成看起來不錯。」四爺替姜舒月扒開玉米外皮,看著其中飽滿的顆粒,不禁感嘆。
姜舒月得意地揚起頭:「旱災有影響,但不大,畝產在一千斤左右。」
想起路上看見的荒蕪,四爺嘆口氣:「還是太少了。」
「災年畝產一千斤不少了。」姜舒月對玉米的表現非常滿意。
四爺勉強笑笑:「我是說地太少了。」
那是,種地的人誰嫌地多呢,姜舒月很贊同:「加上朝廷之前劃撥的,咱們手上只有七千五百畝,確實算不得多。」
朝廷之前劃撥的六千畝地,姜舒月跟著四爺帶人去丈量過了,刨去村莊和預留的水利設施,能種莊稼的只有五千五百畝。
很快姜舒月又從失落中振奮起來;「地少也不怕,今年試種成功,明年就能推廣啦。」
看著她的笑臉,四爺抬手捏了一下,終究沒說出掃興的話。
「糧食收下來,賣給朝廷,按市價。」在去往皇莊的馬車上,四爺對姜舒月說。
虧了誰也不能虧了他的小福晉。
姜舒月也很講道理:「田莊掛著皇莊的牌子,不用交糧納稅。我吃點虧,五成租子上交朝廷,剩下都是佃戶的糧食,朝廷可以派人來跟左莊頭談。」
今年再不收租,左莊頭他們都不答應了。
霧隱山田莊大約一百二十畝地,精耕細作之下,畝產可達一千斤,總收成在十二萬斤左右。
而且這裡種的玉米不是雜交,可以自留種。
四爺放下心,又想起一件事來:「夏天收的玉米種子能秋播嗎?」
姜舒月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個,想了想回答:「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春玉米和夏玉米成熟期不同,不建議這麼做。」
姜舒月疑惑地看向四爺,總覺得他有事瞞著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四爺別開眼,看向遠處荒蕪的田埂。
認識這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很會隱藏自己的心事,什麼都一個人扛。
從前的事她可以不問,現在不一樣。現在他們成親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飛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姜舒月手動轉過對方的臉:「說,是不是有事瞞我?」
小姑娘漂亮的臉蛋在眼前放大,呼吸相聞。四爺喉結滾了滾,鬼使神差把軍令狀的事說了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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