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月搖頭說沒有,四爺好笑,並不為難:「那就是下人們想錯了。」
他不想為難姜舒月,也不敢太難為自己,等會兒還要在一張床上睡覺。
吃過喝過,吩咐人抄桌,便拉起姜舒月的手往內室走。
等她鑽進被窩,四爺才吹熄燈燭,在床的外側躺下:「睡吧,明日還要早起。」
他沒抱自己,姜舒月也沒讓他抱,默契地各睡各的。
可……習慣了相擁而眠,四爺喜歡把姜舒月揉進懷裡當抱枕,姜舒月則喜歡貼在他胸前數著心跳入睡,如現在這般楚河漢界,哪裡睡得著。
姜舒月沒忍住翻了一個身,與他面對面,聊以慰藉。片刻後,對面錦被掀起一角,長臂伸出來,將她拖了進去,箍緊。
「怎麼還不睡?」微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摩挲耳鼓有些癢。
姜舒月撓撓耳朵:「肚子疼,睡不著。」
對方輕嘆一聲,將她翻了個面,溫熱的手掌覆在小腹上,輕輕按揉。
能緩解,但有限。肚子越來越疼,不光疼還脹脹得難受,姜舒月哼唧了一聲,按揉小腹的手忽然頓住。
男人手臂收緊,半天沒有動作。
「怎麼……」姜舒月回頭問他,話說一半,聲音便被吞吃入腹。
身體是繃緊的,肌肉堅硬發燙,動作卻並不粗魯,輕柔得透著小心,仿佛她是紙紮的,一碰就碎。
猛虎細嗅薔薇,就是這種感覺。
姜舒月震驚了一瞬,緊繃了一瞬,很快在對方的攻勢下變得柔軟。
像霧像雨又像風,風吹起時,姜舒月感覺一股熱流涌遍全身,然後流出體外。
肚子不疼了,仍舊酸脹難受。
這感覺好熟悉。
在對方小心試探,侵略進口腔的時候,姜舒月別開臉,胃裡沒有不適,也沒有任何噁心的感覺,只是有些丟臉和難為情。
「爺,初潮好像來了。」說完不退反進,將臉貼在他咽喉處,裝死。
盼星星盼月亮,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這時候來。
咽喉處緊繃的肌肉放鬆,喉結上下滾了滾,震動出聲:「躺好,別動,我讓佟嬤嬤進來伺候。」
被子掀開,又放下,聽他在黑暗中說:「放心,東西早就準備好了。」
說完燈燭亮起,四爺喊了佟嬤嬤進屋,低聲交代幾句便去了外間。
佟嬤嬤撩起床帳,臉上哭笑不得的表情堪堪收起,麻利地伺候姜舒月清洗換衣,撤去髒污床褥,換上乾淨的。
「福晉來了初潮,注意保暖,好生休息。」王爺說過王妃從小沒了親娘,第一次來月事難免害怕,讓她與王妃分說清楚,解她疑慮,仔細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