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竹,去送送喜鵲。」
「是,格格。」
將人送出去後,武氏臉上的笑容才淡了下來。
「賀禮送補品,誰敢下嘴?」武氏看著福晉送來的燕窩和阿膠嗤笑一聲。
便是平常送禮,她都不敢吃用福晉送來的東西,還不用說她現在有了身孕,那是更加不敢接觸福晉送來的東西了。
誰知道裡面摻了什麼東西?
「那奴婢拿去庫房放著?」冬文瞧了瞧格格的臉色。
「那還用說嗎?」不放庫房放哪裡?
吃不能吃,扔也不能扔,不拿來壓箱底兒做什麼?
「奴婢這就去。」自從昨晚格格被爆出孕信來後,這火氣兒就一直沒能下去。
她這兩日可得警醒些,可別惹禍上身。
冬文端著福晉送來的賀禮出去了,徒留武氏看著桌子上的其他東西出神。
宋氏送來的是一對兒嬰兒銀手鐲並一個銀項圈,東西不算貴重,但想想宋氏的處境,也能明白兩分。
自從宋氏生的兩位格格夭折後,她便逐漸失了寵,宋氏自己的出身也不高,所以這手裡難免有所拮据。
落春院的耿格格送來的是一匹流光錦。
這料子瞧著光彩奪目,很是吸引武氏的眼球。
她有些想不通,這般貴重好看的料子,耿氏為何不自己留著,反而送給了她?
要說耿氏是在討好她,她可不信。
耿氏那人精明的很,豈是這般容易投靠的。
肯定有什麼別的原因。
剛好這會兒冬竹送完喜鵲回來了:「冬竹,將這料子抱去庫房放著。」
「格格,這料子這般好看,您怎麼不裁了做衣裳?」流光錦的布料,沒有人會不喜歡。
「不了,裁了也穿不了多久,等孩子生下來再說。」武氏現在對肚子裡的孩子無比看重,凡事有疑慮的,她一概不接觸。
現在沒什麼東西有她肚子裡的孩子重要。
「格格說的也是,再等兩月,您的肚子就該大起來了,現在栽了是有些可惜了。」料子裁了放上一年,那就是舊衣裳了。
冬竹抱起布料,轉身朝著庫房走去,剛好和出來的冬文碰了個正著。
「仔細腳下,可別摔了。」冬文叮囑著冬竹。
「我知道了。」冬竹朝著冬文甜甜的笑了笑。
隨後冬文便走了,冬竹見狀,臉上的笑意落了下來,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眼底浮現出些許暗色。
武格格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心謹慎。
等到冬竹放好料子出來後,就看到了淑側福晉身邊兒的秋實。
寒暄了幾句後,秋實便放下賀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