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就是這個意思。」
「請高澤一次的出場費很貴的,」赤葦把書包提起來,「況且,我們部的老師前不久剛走人,這也能去?」
「走人?」那邊沉默了兩秒,「你們宮澤……終於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啊,你現在轉校過來,哥哥我還能以公謀私,給你一個經理位置噹噹。」
「知道我過去當不上首發才這麼說?」
那邊的語氣很淡:「當不上首發,就沒意義,白白蹉跎你這兩年。這是現實。」
所以在赤葦佑鐵了心地要遠考去宮澤工業附屬時,赤葦京治才沒有出言阻攔過。
「……」
雖然赤葦佑這一個月來沒有和家人、和朋友聯繫。
他以為這股從心底迸發的無名火也逐漸在枯燥如水的培訓生涯中被淡忘。
但是果然,重複聯繫的這一刻、這一秒,聽到過去聽見過無數次簡直要起繭子的的一句話的一瞬間。
好不爽。
赤葦佑一下子捏緊了手機。
雖然他承認哥哥的天賦,承認他被梟谷學院直升的才能。
但,偶爾會這麼想過:
能發揮出一個二傳手最大才能,有激情締造出遼闊舞台的角色不是王牌主攻手嗎?
哥哥不過是,好運了一點,好運了那麼一點點,進入梟谷,恰好碰上全國高中前五的主攻手。
赤葦的手越發捏緊。
「佑你是不是在捏手機。」
你是開了天眼嗎?
「沒在捏。」
「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在生氣。」
「生氣了我道歉,不過我真的希望下訓後有弟弟在身邊,這樣至少在場上應付情緒無常貓頭鷹後能緩解一二。」
「叫你的全國前五主攻手緩解去吧。」赤葦把書包狠狠砸上背,「走了。拜。」
他掛斷電話,在原地靜了會兒,然後才大步邁出,推開培訓中心的玻璃門。
等他上了新幹線,手機震了一下,是來自某個天賦出眾在梟谷擔任副主將的哥哥:
-所以來嗎?
一直到下新幹線,赤葦都沒回。
·
「當然要去了。」
面生的一年級後輩擠著排球,眼睛幾乎灼灼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