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多指教。」
一排灰白色隊服浩浩蕩蕩離開,用反光塗料塗的一排漢字[宮澤工業附屬高中]在其上隨著動作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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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土屋在賽前和金島說過了:沒什麼好緊張的。
森高校的實力直等於沒有土屋的和沒有這一個月加強訓練的宮澤工業,雖然不是一輪游,實力順位上也差不多了,土屋幾乎沒怎麼進攻,等著宮澤工業的其他人調整比賽心態。
森高校作為練刀石倒是相當好用。
他們宮澤高的第二位替補,不情不願的部,和臨時作為大賽代表被拉來的負責老師坐在場邊的長凳上,甚至在負責老師不明就裡的情況下打完了比賽——誰知道赤葦和景谷連番上陣都沒請來的負責老師,怎麼在部去了趟辦公室後就鬆口了。
可能是某些叛逆少年和老師的特殊情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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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因為森高校的心態崩了,所以異常好打,分數差大的像是理論上的豪強對弱旅。
當然,這也不能盡怪森高校。
明明是副館,常年坐的像欠收玉米似的宮城縣體育館今天居然坐滿了三分之一。
而他們副館的比賽目前看來沒一個值得注意的學校,並且不是那種附近的居民過來瞧瞧看看的半排球人士,他們會隨著森高校和宮澤工業的失誤喝倒彩,也會因為森高校突如其來的一擊扣殺叫好。
「……」土屋掃視著觀眾席,按了按排球皮面。
剛剛贏下第一場的宮澤工業正在那裡享受勝利的餘興,他們宮澤工業第一次打進第二輪,不說今年剛入學的月星和鈴守,景谷居然少見的開啟了話匣子模式,在那邊和宮澤的負責老師叨叨說個沒完。
「……上一屆的隊長他曾經跟我說過,絕對要把學校拉進第二輪,洗刷恥辱,雖然我沒能做到,但是今年有土屋所以、」
哪怕保持了外表的鎮定,還是能從叨叨不停的嘴裡聽出興奮的人回頭叫了聲土屋:「主將!」
土屋收回注意,走過去:「?」
「快來!和老師說幾句獲勝感想!」
「感想是沒有感想,」雖然這麼說,土屋還是乖乖走了過去,「剛剛那局真的能被稱作比賽嗎,跳了跳跑了跑就結束了。」
剛剛因為隊伍獲勝,又被景谷絡繹不絕的話打動而對土屋稍微有所改觀的負責老師:……
「不過,前輩,」土屋悄悄扯了扯景谷的袖子,湊近了低聲說:「你去叫鈴守,打進觀眾席,問他們為什麼不去主館看比賽。」
「欸?」景谷不明所以,「啊!是因為觀眾太吵了嗎?不過也不能趕大家走,我這裡有耳塞,如果你需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