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身邊的閃堂率先按桌而起:「差不多得了, 臭屁天才。」
他眉心和額頭都跳著青筋:「雖然你是從RE·AL回來的, 充其量只是個青訓營水平罷了, 我可是在甲基聯盟踢比賽的國家級球員,單論發展, 我可是比你強多了哦。」
土屋默默把桌子上的礦泉水離他遠了些。
糹師冴表情仍是單調:「……那又如何?」
「過幾年爭奪國內的得分王, 接著進入國家隊,拿五千萬左右的年薪,然後和寫真偶像結婚,組建家庭, 充其量就是你那庸庸碌碌的足球人生了。」
糹師冴站在會議室最前,白板的打光在他頭頂, 將他的半張臉隱入了陰影中:「而我, 對平平庸庸的日本足球不感興趣,世界第一, 除此之外的野心全部像沼澤的雨蛙一樣,拖泥帶水又叫人噁心。」
室內靜了靜。
所有人都被這狂氣沖天的幾句鎮住了。
閃堂還想再說, 他腦後卻突然襲來一陣腿風。
事發突然, 誰也沒想到有人敢在國家隊主教練的眼皮子底下動手。
土屋手疾眼快地反握起礦泉水瓶擋了一下, 劇烈的力道自水瓶連接手臂而來,他當機立斷扔掉水瓶, 左手撐桌也跳了起來,一拳揮過去。
沒揮上那個偷襲的沖天白毛,拳頭在半空被另一隻厚實的手心攥住了,而中間插過來的第三人,他另一隻手正牢牢把在士道踢到半空的小腿,按住雙方。
「哎呀,哎呀,」第三人愛空在中間笑著說,「真熱鬧啊。」
士道挑起那隻巨大而鋒利的眼睛,嘻嘻笑著放腿後退了步。他現在正在桌子上,為了站穩,主動蹲了下來,兩手按在腿間,像青蛙一樣的姿勢。
他笑嘻嘻地朝土屋說:「小傢伙反應真快。」
「……」土屋蹙眉。
「你瘋了嗎?」他挑眉問士道,「這是在國家隊教練的眼皮子底下。」
士道用他那雙巨大的白睫毛眼睛瞪出個詭異的神色。
而愛空拍了拍土屋的肩,贊同道:「是啊,這是在教練眼皮子底下,還不鬆手?」
土屋緩緩鬆開了拳力,接著才被愛空鬆開。
國家隊教練連忙趕上來詢問情況,四下東西詢問,問的最多的是被士道對準偷襲的閃堂。
對方大呼小叫了一陣,土屋才明白士道先前那個詭異神色的原因:他壓根就不是國家隊的成員,而是那個什麼,藍色監獄代表隊的備選中鋒,臨時被糹師冴從藍色監獄叫來的。
「藍色監獄……?」土屋露出半茫的表情。
那又是哪裡,為什麼有資格派隊伍和國家青年隊比賽?居然還有備選能被拉上國家隊。
這個士道龍聖,的確很像從監獄保外比賽的暴躁囚犯。
土屋待了一陣,感覺他很需要一個前情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