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哦。」
看愛空還等著自己說話,土屋又來了一聲:「哦?」
愛空:「……」
「……別鬧,」他忍不住抖著眉眼,維持笑容地無奈說:「別使性子,我知道你為了今天的表現都付出過什麼,經歷過什麼日日夜夜。」
他逐漸收起了笑容,嚴正表情道:「現在是你的關鍵時刻,不僅是你的出場秀,還是你近階段來表現最亮眼的一場。我不想給你施加壓力,但是機會錯不可失,明白嗎?」
「……明白?」
這人怎麼比景谷還上心。
愛空以為自己和土屋達成了共識,向教練伸手道:「教練,給我看一下下半場的站位替換。」
然而,土屋朝他說:「假如我是鋒線的話,還是調回原站位吧。」
土屋逐漸察覺到自己在足球場上的表現更依託球感,但是這種球感並不出自他的理智,理智可以控制身體肌肉維持合理又不損傷肌肉的行動,靈感卻不行。
鋒線意味著高壓力,意味著是藍色監獄的防守焦點,高壓力下,土屋很難不隨著球感行動,跟隨靈感行動的多,自然受傷的可能性更大。
他可不想來這養傷反而給平行世界的自己留了一堆傷病。
愛空無奈地撈了把額頭:「有鏡頭哦,你上鏡很帥氣的。」
土屋:「我又不是演員?」
愛空扳下臉:「你就甘心青年隊畢業後碌碌無為,當個無名的平庸球員?」
土屋茫然道:「怎麼可能。」
還沒等愛空接下一句,他又說:「踢完這場我就去打排球。」
整間休息室都因為他說的『打排球』愣了下。
就連那邊自顧自拍保濕水的糹師冴都瞥來了視線。
愛空被氣笑了:「你以為足球和排球是哥倆?會踢足球就能融會貫通?這兩者完全是截然不同的球類。」
「我知道。」
「而且以你現在的年齡,就算有身體素質在,重新上手也太慢了。」
土屋露出一個怪異表請:「你像老媽子一樣。」
「臭小子……」愛空抵著額頭,忍不住嘆氣,也忍不住發笑。
這真的是他踢後衛以來有生『勸別人踢鋒線』的難得經歷了。
就連對面的藍色監獄,聽說為了爭取那唯一一個出線的中鋒名額,可謂是搶來搶去打的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