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童雖然不明白古森這句話什麼意思,不過這的確是看見不該出現在這的人士的常規問法:「我看看我看看,土屋君,你是從哪來的……不要再盯著若利君看了,好有熱量的視線。」
旋轉椅上的小孩從剛才起視線就在牛島身上,要天童形容,那就是猶如水星看見了太陽,恨不得時時黏在一起,又保持距離,簡直是出巢的野獸看見比他更大型的野獸所有在一邊偷窺的眼神。
但是很顯然,土屋君的太陽從剛才起就沒明白這灼灼的視線究竟意味什麼,很坦然很鄭重地與之回視,外人看起來可能是兩個互相別勁的人互不服輸,和牛島相處久了的人,比如天童,卻自從牛島臉上看出一個符號:
?
好迷茫的問號。若利君,辛苦你了。
「我叫土屋理察,是宮城縣選手……」土屋君慢慢地說。
到這邊都對。天童一邊點頭。
「就讀於希山第二學院,是一名光榮的足球運動員,我將要代表宮城縣作為第一種子選手出戰,和東京的飛鳥中進行一場全國大賽的預演賽事,決定了正式比賽上我們兩校的出賽順序和分組,但是我覺得他們是蠢蛋,所以要大開殺戒,讓他們下輩子都不想踢足球。Over。」
沉默的不僅是兩個後來的白鳥澤排球部選手。
還有別人看不到的在上空崩潰的轉圈的一顆可憐無辜的水果。
[你在說甚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蘋果快要把自己的蘋果皮撓破了:[這是可以說的嗎?!!這不在本次輪迴的發生範圍內啊????本輪迴沒有這樣的事!!!你清醒一點!!!]
天童轉臉向古森,和後者面面相覷。
「希山第二……什麼什麼學院,是他的初中嗎?」
古森早就經歷過一輪衝擊,推理之心噴薄欲出,早已在心中暗自排好了一種可能,遲疑地說:「可能,是他的初中吧,還有,他說自己是踢足球的,馬上要去參加足球全國大賽……會不會是剛才鑽後牆磕了腦袋?」
「那我們還該在這裡迷茫嗎?」天童掏出手機,「急救電話,急救電話。」
「他打了。」一邊沉默許久的佐久早默默開口,「被他制止了。」
「誰?」天童的腦袋來回看,「哪個他?哪個他?」
佐久早默默比出一根手指,先指古森,再指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