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桌前喝咖啡備戰豪強正賽錄像的土屋陷入了沉默。
土屋叼著咖啡杯很快打字:【-為什麼日向在撿球?】
百沢的回覆過了會才來:【-他沒有被邀請,是自己主動來的,和白鳥澤的一年級學生做球童。】
還有一張圖片,這張更清晰,是他們在場中熱身,日向卻在整理球袋的背影。
一個人,穿著便服,雖然沒有表情,但是一個人在遠離燈光的場邊弓身整理球袋的背影。
「…………」
土屋盯著照片上的背影。
聽說烏野的影山飛雄被邀請去青年集訓做了二傳,又從烏養教練那裡聽說月島螢去了宮城縣的一年級合宿,土屋能理解日向這種疑似被身邊人落下的心理。
或者說他一開始就是被遠遠的丟在山下——富士山下——落基山下——喜馬拉雅山下——馬里亞納大海溝里——的那個。
他開始給日向打電話。
自從上度離開梟谷合宿後,他已經很久沒和日向打電話了。
兩人過去的聯繫也多是日向主動,因為日向的生活每天都很精彩——比如上學路上看到了奇形怪狀的狗;放學途中又和月島鬧起來;高三的前輩們怎麼抓耳撓腮地給他們補課——但是自從土屋手傷歸來梟谷合宿後,日向就甚少主動和他聯繫了。
距離太遠,蘋果沒法收集日向的情緒,只是說土屋可以打回去,日向應該會很高興。
『你要是把他當做朋友,那就打回去咯。』——蘋果。
土屋:『……不要。』
對方沒有主動給我打,說不定是在他不知情的地方發生了什麼。』
土屋說什麼都不打,只是說春高縣大會將近,反正到時候會和日向碰面。
蘋果對此評價為:你不要在人際交往方面像初中生好不好啊。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hinata?」土屋叼著咖啡杯,含含糊糊地問。
「土屋!」電話那頭的語氣有點喘,「看到號碼還以為是我看錯了,這麼晚了,什麼什麼事?」
他又警惕:「啊!我不會透露我們學校全國大賽戰術的!」
「不需要那種東西也可以打爆你們。」
「過分!」
雖然這是個和日向聯繫感情,聊聊近況的好時機。
但是度過了這麼多次輪迴,土屋已經逐漸轉為了目的主義者,也就是做事說話直達目的,提高效率的類型——況且他還有那麼多鷗台和稻荷崎的錄像沒有看。
他微微壓下眉毛說,「我在百沢那看見你在白鳥澤撿球……對方沒有主動邀請你,就不要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