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場,國青的教練吐出一句話:
「他瘋了吧。」
一隊主將臨時換位、不僅是換位了,連隊中角色都變了,二傳和主攻手調了個個。
「我……看這麼多年比賽以來,」排球月刊的負責人在怔頓半晌後,緩緩的再度灌下一口啤酒,「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局面。」
稻荷崎那邊都驚呆了。
這麼遠的距離,那個黑皮草坪頭的主攻手臉上的綠豆眼式的驚滯,就連他在這都看得到。
場上的稻荷崎的確是吃驚到說不了話了。
「你,你你你。」
宮侑指著球網對面的二號位,「你瘋了吧???」
「我,我我我,我沒瘋。」
一次裁判鎮定下來,土屋的心情——至少表現出來的心情,一如賽前的平靜。
「這裡是全國大賽,要瘋也要等到比賽結束。」
「……」
宮侑的表情緩緩落下去,轉換成『…………你們學校事後不要來找我算帳…………』
「我知道你會二傳,傳的也挺好的。」
角名在一邊插嘴,「不過賽中換隊形,土屋理察,除了自由人和副攻手沒有隊伍嘗試,這是有原因的。」
只是一次調換,就用掉了全部換人機會。
土屋對他們笑了一下。
調換隊形後,他依舊是發球員。
因為這詭異的超出往屆任何一次比賽的情形,就連裁判示意發球開始的哨響都慢了半拍。
觀眾席反而因為這超出常理的舉動而異常興奮。
吶喊聲,呼喝聲,原本就存在的『土屋理察』的呼喊這時候因為發球和異變,變得更大聲了。
「他一個人不受影響就算了,」
角名在球網對面,默默吐槽。
「他以為全隊都不受影響嗎。」
雖然宮澤高全員儘量掩飾了,但是那種表情。
那種如遭雷擊強行穩住卻又在偽裝下泄露一絲半絲的浮動人心。
甚至叫角名產生了一絲絲的憐憫。
位置調換,假如他們在隊內說不上話,只能聽之任之地在暴君主將的指揮下展開各種稀奇古怪的戰略。
啊…………已經想要退部了。
這時候真是尤其感謝他們隊長北前輩是一個尤其腳踏實地穩邁紮實的性格。
不至於像宮澤高全員一樣在場上如遭雷劈。
鞋底和地板的一聲撞音,土屋理察開始動了。
他上前一步、兩步。
……接著在發球區的前兩步位置高高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