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但是在這裡,這個體育館裡,第一次的,周圍的喝彩聲是為了他響起的。
「赤葦!赤葦!」
金島使勁搖著赤葦佑的袖子,手指指自己,滿臉紅:「我!我!他們為我喝彩呢!」
赤葦佑使勁蹭他的頭髮,鷹川在那邊狂喊『好嫉妒這球為什麼不是我!明明我才是自由人啊!』,其他人也都湊了上來。
在一片興奮和喝彩聲中,金島慢慢揪著袖子回神,去看土屋。
土屋,為什麼會知道稻荷崎攻手扣殺的落點呢?
雖然……他當時在跑位,呼哧帶喘沒有完全注意,但是,土屋是在稻荷崎二傳剛脫手就背後給了他指揮示意跑位。
土屋,究竟是怎麼知道稻荷崎的快傳的?
土屋沒有回頭,而是背著他們,以微側身的姿勢,和稻荷崎的半場對視。
球網對面,那個黃頭髮的二傳,和那個剛剛被他救球的灰頭髮攻手,如出一轍的兩張臉,那在充足的光線下眼下拉長的陰影,還有藏在陰影中無表情的凝視。
「……」
出乎金島的擔心,土屋並沒有像剛才一樣衝上去和稻荷崎吵起來,稻荷崎也沒有主動挑釁的意思。
雙方只是隔網對視了幾秒,並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
接著,土屋率先轉過了身,朝他們這邊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在繁雜的聲浪中,聽見土屋一聲輕輕的冷笑。
·
稻荷崎短暫拿了幾分後,賽局就像被推開的多米諾骨牌,以連鎖反應的速度衝下山巔。
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觀眾席距離太遠,也看不清宮澤高到底做了什麼,稻荷崎從剛才起就再也沒能拿過分,無論是直接進攻、多方位同時進攻、左右翼時間差,甚至是稻荷崎鼎鼎大名的影子快傳,從剛剛起就沒有拿分的趨勢。
甚至說,稻荷崎扣影子快傳時,宮澤高的應對要更清晰。
「畢竟是那個宮澤高啊,他既然能復刻出來,肯定是把這招研究透了啊。」
因為稻荷崎的連續落後,月刊負責人在心焦之下忍不住壓上靠椅。
「兩邊的防守相差無幾,土屋的進攻手段反而打著各類出其不意的招牌,這麼下去第一局就要送給宮澤高了。」
火燒教練則冷靜的多,「稻荷崎的隊長換上來,更多的起了個降溫的作用。
「你可以說只起了降溫的作用,能力紮實是紮實,在這種情況下無事於補啊。」
月刊負責人忍不住說,「要我說,稻荷崎就該拿出對井闥山的隊形,否則要馬失前蹄。」
「井闥山……」
火燒教練頓了一下,「你認為宮澤高有井闥山的水平嗎?」
「不認為。」月刊負責人很快地說,「和上任冠軍相比,宮澤高的隊形還是太嫩了。」
土屋理察做二傳後,策略和隊形都可圈可點,但是剩下幾個人表現出來的攻擊力又太平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