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土屋、!」金島確實是太慌張,一見到就不經過大腦喊出來了,「你的手都抖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不和我們說!」
「我、」
周圍人一下子蜂蛹上來,土屋根本插不到空說話。
「手?手腕怎麼了?」
「都腫起來了,比賽時候傷到的?」
「噴霧!藥膏!嘖鈴守你去找裁判啊!」
「哦、哦!!」
「好涼!」金島左右看,「我們沒人帶藥嗎?」
鷹川忍不住說:「上次是因為土屋要求,平常誰會想起來包裡帶噴霧啊?!」
帶毛巾和水杯就已經夠重了。
觀眾席因為宮澤高的騷亂也騷亂起來,不少前排的觀眾站起來伸脖子眺望。
「我這有藥膏!」
居然是除了宮澤高的另外一支球隊隊員的聲音。
土屋看過去,是稻荷崎黑色皮膚的大高個子,手裡提著包,一邊朝他們招手。
雖然剛才網對網前分毫不讓時的眼神很攝人,此刻的神態卻不似作偽,朝他們喊:「需要嗎?我借給你們?」
……
比賽短時暫停。
別館是兩館一個急救員,恰好在另一個館,有賽委會的去叫。
土屋在椅子上等,完好的手腕正被氯乙烷冷卻鎮痛。
他的表情很怪。
因為往常都是脹痛被噴霧冷卻,現在是完好的手腕被鎮痛,像是把手塞進速冷箱。
上次在不完備的情況下強行使用手腕的緣故,宮澤高認為土屋的手腕或多或少出現了問題。
土屋沒有狡辯。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手腕出問題』後,宮澤高隊員們臉上的表情反而冷靜下來。
和【土屋對稻荷崎沒有辦法】比起來,【土屋因為隱瞞手傷失分】更令他們在心理上安心。
可以理解,因為宮澤高一直是這麼被土屋強硬地拉過來。
但是,土屋曾經應該想都沒想過,自己此時經歷的:懷揣了懦弱的秘密,卻因為同台奮鬥的隊友們眼中的自己過於強大而沒法傾訴。
雖然本來就沒打算說。
現在卻是嘴巴從外面縫起來的感覺。
耳邊有腳步的聲響,他突破宮澤高的包圍,朝金島和部的肩膀後面看,正看見北信介和宮治一前一後的走過來。
走近的時候,金島和部也察覺了身後的動靜,他們兩個人退開,給稻荷崎的隊長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