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方才無辜小心的後輩模樣,土屋坦正又平淡地說:「很抱歉沒聽侑前輩講幾句課,其他話全被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但是只有兩點,謝謝侑前輩牢牢刻在我腦子裡。
「勝利,還有完美的二傳。」
「假如沒有大概率的把握,我就不會出手,因為就對手而言失誤的天平quot更重。
土屋迎著稻荷崎正選們的眼神。
說【稻荷崎】正選,是因為他心底的刻印並非稻荷崎。
「還有一點,是完美的二傳。
土屋說:「帶領隊伍優勝是基本,還有發揮每個主攻手或副攻的潛能,就算自由人,也可以通過引導更改站位的方式驅動,發揮特長,讓每個上場的攻擊手發出'這是我發出的球嗎?'的感慨,讓他們看著自己的手心出神,最後貨真價實地高興:「我超越了自己'。」
北信介稍稍偏頭:「完美很難做到。」
土屋便朝他笑:「我該做到。」
因為那是幾十個輪迴的結晶。
——好像自從北信介說了這番話,土屋又回了那麼簡短一句,就沒有其他人插口的機會了。
無論是心裡認同亦或不認同,對於一年級的理想,其餘人都保持了一種示意'尊重'的中立。
除了一個人有立場——
「你憑什麼把我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是額頭爆青筋的宮侑。
「以為是天才我就不敢打你了嗎?」
回想起阿侑面上不靠譜其實熬夜備課做筆記還拿自己做試驗品的一周,同吃同住同被影響睡眠的宮治從心底慢上一口長長的嘆息。
稻荷崎新舊二傳和新舊隊伍的磨合似乎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不過聽了土屋理察那一番話,黑須監督有种放下了心頭隱憂的自在。
因為對於立志'成為完美的二傳'一年級而言,僅僅一年級就被國家隊親自招攬的宮侑當仁不讓是比土屋理察距離完美更進一步的'前輩'。
所謂追逐與前進,這就是前後輩存在的意義。
也是'天才們'不獨於世的幸運。
.
古森上場的時候,主動朝稻荷崎的一年級二傳伸出了友誼之手:「我叫古森元也,不用叫我前輩,叫我古森,古森就好哦!」
他眼睛亮晶晶的,還主動朝土屋說:「我是井闥山的自由人,還蠻強的,校內接球率很高,沒怎麼在外面上過場。你要分析我嗎?」
他好像很喜歡'自己被人分析'這一點,期待的不得了。
「分析……」一年級摸著球擋在嘴巴前面,「沒有啊……我沒有分析你們……」
……又來了。
見識過一年級認真的表情,他現在刻意裝無辜的臉簡直直撞角膜。尾白立馬捂眼睛別開。
破案了!破案了!他們稻荷崎風水不好,二傳全都是黑心棉!
「欸?沒有嗎?」古森有點反應不過來,去看他旁邊灰頭髮的主攻手,「你們沒有分析聖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