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裁判警告性地吹了聲哨,他們青葉城西的土屋才嘆了口氣,張開雙臂。
宮澤高的土屋立刻抱上去了。
「對不起嘛……」
不知為何,宮澤高的土屋囔囔地說。
他們兩個抱在一起的時候,青葉城西和宮澤高全員消音,只顧著盯著兩人瞅。
土屋兄弟是兄弟反目還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選擇不同學校又為什麼在場上明明是兄弟卻沒有哪怕一句交談,這種和排球無關的八卦激烈地堵在每個青葉城西隊員嗓子眼,又被副隊長強行以拳頭威懾鎮壓(被鎮壓者包括正隊長),導致身為教練的溝口都沒好意思多問一句,昨晚只旁敲側擊了一點宮澤高的基本情報。
但是看兩個人最後抱在一起,應該是和好了吧。
從仙台市體育館的球員隧道離開的時候,入畑教練逐漸走在了後面。
土屋察覺到他的眼神不時從陰暗的隧道里往自己身上瞅的時候,就半領會了後續的話題。
半晌,似乎是憋不住,半個老年人入畑教練和緩地說:「親兄弟之間好好相處,這不是很好嗎。
「嗯...是很好。」
「你弟弟、還是你哥哥?」
「弟弟。
「我看你弟弟很黏你啊,怎麼兩個人不在一所學校,這樣上下學方便嗎?」土屋眼神往入畑教練臉上瞟。
入畑教練不愧是老教練,神情坦然極了。
土屋真誠地道:「我們兩個在一所學校更不方便。」
——蘋果有網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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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屋第三次隨隊前往東京橙色體育館。
第一次是稻荷崎,第二次是宮澤高,第三次是青葉城西。
土屋的待遇一次比一次拔高。
稻荷崎是替補不用多說;宮澤高有地位礙於實力不足,信奉一切花在鋼刃上的土屋坐的大巴;第三次是從土屋家(宮城高附近)出發的擺輪延誤,居然是青葉城西教練溝口親自開車來接。
下車後碰見了音駒。
正從石子路經過的黑紅色球隊看見了下車的土屋,不自覺地松下腳步。
因為音駒有九個人而土屋只有一個人,此次圍觀看出了一種本土物種觀察珍稀動物的風味。
「那個就是刻度尺……」山本把嘴擋在手背後煞有介事地小聲朝隊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