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三年內第一次打進全國的隊伍,四強的成績似乎足以讓青城在宮城縣翻盤成和白鳥澤不相上下的全國級隊伍。
但是,一旦品嘗過和全國級隊伍比賽的火燼,每天結束後排球比賽的話題下偶爾有自己出現,經過的行人出現了談論自己的話題,偶爾,還能在電視裡看見有自己背號的回放。
品嘗過這些滋味,卻輸在離冠軍臨門一腳的台階,被鑲了金的門擋在冷冰冰的陰影里,任誰都無法接受。
青葉城西的所有三年級都選擇留下,一起備戰第二年的春高。
那其間半年的研究,排球部從日均三個小時飆升到四個半小時的訓練量,隊友之間主動又乾巴地配合訓練,教練組熬穿一夜又一夜針對全國級對
手的分析檔案(以及累到堅持不下去,又被隊長畫大餅來訓練的艱難日子)。
讓青葉城西第二度站在橙色體育館的時候,抱起了象徵'頂點'的獎盃。
青白色的球隊被賽委會請上場時,所有人都很拘謹——除了土屋。
土屋第二度站在這,而且是穿著青葉城西的隊服,感想就少了很多。
不過不耽誤他指著岩泉一在腿邊擦了又擦的手故意戳破,「前輩,別擦了,再擦褲子要變成灰色了。」
緊張到爆的青葉城西全體立刻找到漏氣點地抓緊起鬨。
岩泉一在哄聲里一秒破防:「一年級不許說話!」
「噫……」土屋嘆氣,「屠龍少年終成龍,前輩,你當初還在及川前輩前面護著我呢……」
岩泉一緊張下面無表情:「那是我沒有看破你的偽裝。」
不過笨蛋川的確很久沒說話了。
等待頒獎的一小塊空間不大,岩泉一隨便轉頭就看見了最邊緣的及川徹。
身為隊長,他當之無愧地抱著青葉城西全國冠軍的獎項,青白色的背影前,只露出獎盃的一點金色尖端。
岩泉一看見及川徹肘彎的布料也在抖。
他們剛剛結束和井闥山的比賽,打滿了五盤,長時間精神緊繃,替補都換滿了五輪,以至於每個人都精疲力盡。笨蛋川不一定是出於激動,而只是身為戰術指揮和球隊核心太過緊繃,以至於結束後十幾分鐘還沒法恢復呼吸。
岩泉一過去的時候,及川徹把嘴堵在隊服袖子裡,肩膀起伏地喘氣。
尚未冷卻的汗滴從岩泉一臉頰滑下去,滑到地上,他看見及川徹從袖子抬起臉,對他露出一個明媚的、被汗痕貼滿的、喘著氣的笑。
「別笑了。」岩泉一直說,「再笑我怕你撅過去。」
「我、不是、故意笑、」剛剛那場比賽是在太激烈,及川徹一直沒法調平呼吸,他捏住鼻子,另一隻手還捨不得鬆開獎盃,「忍、不住、」
「……你小心待會上了台還這副模樣。我事先說,很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