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威明嘴角抽抽,有心想說余曜實打實的教練是自己,你一個才來一天的外來念經和尚倒是得意上了。
可一想到明天就是比賽,他還是有點坐立不安,視線一直跟著上下跳台的少年身影來回跑。
「希望比賽一切順利。」
畢竟賽場上瞬息萬變,平時就算是練得再好,也有可能出現意想不到的意外情況。
趙威明對單板領域一無所知,難免就額外懸心。
簡書傑卻充滿自信,「我倒是希望余曜能一舉奪金。」
也好彌補秋聆歌受傷退賽的空白。
想到正在養傷,錯失冬奧的大徒弟,簡書傑在心裡狠嘆了一口氣。
他為什麼豁出臉皮也要跟宋雙成搶人,還不是因為冬奧會在即,隊裡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選手卻意外受了傷。
余曜的出現,簡直就是他們單板隊目前唯一的曙光。
所以他和趙正飛一定要替華國抓住。
好在這個異軍突起的少年似乎比他們想像得還要有天賦,說不定,真能撐得起他們單板隊在冬奧會的一片天!
簡書傑強壓著滿腔的歡喜,向滑到休息區的少年走去。
很忙碌的一天。
余曜已經很久沒能滑雪滑上一整天完全不停的了。
不止是為了熟悉技巧,也是為了能儘快得和用的這張雪板磨合。
比賽在即,他已經沒有時間去定製習慣一塊最適合自己的雪板,那麼就只能撿一塊最合適的,臨時調整一些自己的小習慣,磨合磨合。
好在,這塊雪板的滑行穩定性不錯,硬度韌性各方面也都勉勉強強能合他心意。
再加上雪場的老師傅還用心替這塊雪板重新打過蠟,滑起來可以說是相當的絲滑。
余曜還算滿意,一直練習到天色擦黑才停下來。
把雪板送去給老師傅保養後,就跟簡書傑等人告別回了民宿。
「累不累?」
路上趙威明關心地從後視鏡打量。
余曜姿勢放鬆地擼了擼懷裡的小黑貓,彎著眼答道,「還好。」
畢竟他只參加大跳台比賽,好不好,也就是那三輪跳躍的功夫。
如果要跟從前一樣兼項坡面障礙技巧,那才是現在還要有的練。
趙威明不知道這些冬季項目領域裡的彎彎繞,但打心眼裡覺得自家徒弟純粹是在安慰自己。
他剛剛光是看著,就感覺少年身影在空中轉得有夠頭暈的,何況是在空中轉著的那個人呢。
但見余曜臉色還好,就暫時放了些心。
臨睡時把補鈣的牛奶、補鐵的香蕉和其他醫生開的補劑藥品都拿來,看著少年吃完喝完,才猶豫地拍了拍余曜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