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或許不了解余曜的品性。
但粉了這些運動員多年,都知道自家正主沒太多心眼,還top癌上癮,平時只喜歡跟些能力最強的運動員一起玩。
這個余曜說不定真的有點能耐。
至少人品應該過關。
滑雪愛好者們口耳相傳,以至於資格賽還沒有開始,余曜在國外滑雪圈子前的風評就有了一百二十度大轉彎。
余曜不上外網,也沒注意到新朋友們用自己的名氣地位替他背了一回書。
但快樂的時光都是真的。
資格賽前的最後一天,再次一起躺在雪坡上的時候,剛剛完成一個1800的余曜摘掉護目鏡,看著湛藍湛藍的天,只覺得連呼吸都是暢快的。
「明天的比賽,都加油!」費利克斯突然彈起來,握緊拳,「還有,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他們四個人已經約好了,賽後要去亞格洛斯雪山的西面一起滑野雪。
費利克斯,休伯特和朱利恩都是野雪道上的常客,聽說新認識的小夥伴想去死亡峰速降滑雪後都拍手叫好,紛紛表示到時候一定要叫上自己。
余曜來之前是真沒想到,自己能在短短几天裡結識這麼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這場奧運會,來得很值。
少年坐起身,合著朋友們一起把右手疊在一起,臉上的笑容一個比一個開朗明亮。
「那就比賽見。」
「我一定會贏!」
「冠軍是我的才對!」
一群即將成為對手此時還是朋友的年輕人們,在夕陽的第一抹餘暉里相互追逐著,笑著一起滑下山,為第二天的大跳台資格賽做準備。
這次的大跳台賽程分成兩輪。
首先是資格賽,在開幕式前一天,每個選手滑兩次,取最好的一次成績排名;然後是決賽,在開幕式當天下午,每位選手滑三次,最好的兩次成績加合。
「按照以前冬奧會的習慣,開幕式前舉辦的比賽都是些冰球,自由式滑雪什麼的,今年的東道主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單板提溜到了最前面。」
大跳台變成了全冬奧最先開始的比賽,全國人民都看著,要是不能滑出成績,當天晚上的開幕式都不好意思去那種。
賽前最後一晚,簡書傑一直在余曜房間坐著不走,絞盡腦汁地想著該如何給這個半道徒弟做點心理輔導。
余曜則是在回復聊天軟體里一堆人的問候。
等到連趙威明和秋聆歌這兩個沒話找話都能說半天的話癆都沒話說了,再一抬頭,簡書傑居然還在。
「簡教,您還有什麼事嗎?」
余曜把跳上床的黑貓糰子抱在懷裡,語氣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