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只覺得自己的胸口異常的難受,並且堵得慌。
好想喝酒,溫川忽然想。好想去酒吧喝個爛醉如泥,這樣就可以徹徹底底地把那個無情無義的女人給忘記了。
到時候她是否懷孕,是否有了別人的孩子,最後又究竟會嫁給誰,都和自己無關了。
溫川不禁想到她們最初見面時的樣子。Omega還沒有像現在這樣光鮮亮麗,遙不可及,但已經可見她五官模樣中的驚艷。
只是那時候她一心掛念著程鳶,所以並未對談嫿的容貌有過什麼心動,甚至還因為對方的主動和糾纏不清而不斷地給對方臉色看,沒有尊重過對方哪怕一次。
溫川記得,自己曾經很討厭她,但又不想和她結束合約關係。大概是Alpha的傲慢作祟,她覺得Omega生來就是要圍著Alpha轉的,要接受Alpha的壞情緒的,而她也確實這般對待談嫿了。
不珍惜,不憐愛,只是毫無理由的,隨心所欲地把自己所有惡劣和陰暗的一面都展露給了對方。
除了錢,溫川從始至終都沒有給過對方任何的東西,哪怕只是情緒上一點小小的價值。因為她多的是錢,因為錢可以為她買到很多東西。
比如Omega。
即便沒有談嫿,也多的是Omega往溫川身上撲。所以溫川傲慢的,自負地以為,談嫿一定也和那些見錢眼開,趨炎附勢的Omega一樣。
她主動找上自己,並要求做程鳶的替身,可不就是看上了自己的錢嗎?
哪知道現在現實卻狠狠地給了溫川一巴掌。談嫿確實看上了溫川的錢,可又不止是看上了溫川的錢,她還看上了鄭瑾瑜的錢,看上了陸淮序的錢,甚至是盛以蘅的錢。
在這三個年輕有為事業有成的Alpha面前,溫川覺得自己就像個蹣跚學步的孩子,又像是剛從大山里出來的孩子,不自覺地就產生了一種深深的自卑和無力。
溫川沒有辦法和鄭瑾瑜她們比較,無論是財力還是閱歷,她都沒有辦法打敗對方,所以談嫿選擇她們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如果是她站在談嫿的位置上,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她們。
溫川清醒地思考著,不免在心裡自嘲地笑了一下,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報應。如果最開始自己能夠對Omega和顏悅色一點,態度好一點,如今她是不是就不會對自己這般冷漠絕情了?
這樣的後悔宛若毒/藥,一點一點吞噬著溫川的心神。
溫川神色恍惚,失魂落魄,程鳶慢條斯理地掃過對方忪怔的臉龐,心裡越發期待能夠早點見到談嫿了。到底是什麼樣的Omega……能夠同時把自己這麼多的友人蠱惑得神魂顛倒的,連自己都不管不顧了。
程鳶想著談嫿,談嫿也在想著程鳶。
談嫿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以後,實在有些坐不住。她渾身發癢,心裡癢,骨頭也癢,瘋狂地想要逃離這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