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分到了一塊自己的勞動成品,正很珍惜地品嘗著。因為是第一次來這麼高級的地方、參加這麼高級的宴會,他吃飯時的神情也很珍惜,有種嚴肅的虔誠。
此刻對著秦時意,仿佛是想起剛才他在飯桌上動筷不多,余清清連忙叉起一塊蛋糕,很體貼地遞到男人嘴邊,聲音真誠。
「你是不是胃口不好?先吃點蛋糕再去吧,不然會餓的。」
「而且你不是說很期待這個蛋糕的味道嗎?怎麼不吃啊?」
昨晚他拉著做好的大壽桃忐忑地去問秦時意怎麼樣,男人沉默了兩秒,說很好看,很期待今天壽桃驚艷四方。
——那為什麼今天不吃呢?
歡快的生日歌旋律還在迴響。
對上那雙琥珀色的單純眼眸,秦時意一頓。
而後,冰涼的掌心觸及少年指尖。
低沉聲音忽然響起。
「張嘴。」
余清清愣住。
柔軟的唇沾上奶油,舌尖掃過,很甜。
順著那股輕柔卻不容置喙的力道,他張開嘴,呆呆吃掉了那塊遞迴來的蛋糕。
「笨。」
——大概是剛才忙著開心吃飯,余清清根本沒注意到,秦時意早就默不作聲地分走了大半壽桃,還被秦海調侃「怎麼像是你在過壽」。
加上余清清失敗的實驗品,他這些天把二十多年來沒嘗過的甜食都嘗了個遍,居然還被質問怎麼不吃。
......沒記性的小狗。
男人忽然伸手,不再克制發癢的指尖,輕輕捏住少年白皙光潔的臉頰。
仿佛捏住了一團糯米,琥珀色的眼瞳瞬間瞪大,余清清差點咬碎勺子,聲音含含糊糊:「...你幹嘛?」
秦時意沒回答,饒有興趣地又捏了捏。
自來卷的發尾晃動著,偶爾擦過手背,留下羽毛般柔軟的錯覺。
漆黑雙眼中浮現一絲罕見的笑意。
秦時意低頭,輕聲叮囑:「去花園等我回來。」
「......乖一點,知道麼?」
......
秦時意和老爺子一走,包廂內的氣氛瞬間鬆懈下來。
說是包廂,其實裡面只坐了兩家人。秦之羽一家三口,和秦江落一家四口。
秦老爺子有三個兒子,大房性格怯懦,二十年前妻子因空難去世,只留下一個獨子秦時意,他受不了打擊,很快纏綿病榻,整天呆在療養院裡,連父親過壽都不願出來。
二房是秦江落,能力平平,這些年來靠著老爺子扶持,倒也安穩地呆在秦氏集團,背靠風控部,油水十足,日子很是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