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剛想強行將不聽話的生病雄蟲帶到醫療所,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們動作一頓,轉頭望去,對上皇宮侍從們恭敬喜慶的臉。
為首侍官看見南斯,連忙行禮,喜氣洋洋道:「大殿下,閣下,就在剛剛,醫療所說二殿下快醒了!」
阮冬一愣,脫口而出:「這麼快?」
「是,這都多虧了大殿下的解毒劑呢!」侍官笑得眼彎:「只不過二殿下用您的信息素治療過,醫療官說,最好您現在能陪在二殿下身邊,那樣他能醒得更快。」
似乎想起什麼,侍官看了眼南斯,急忙補充:「不會抽血,也不會有任何強制您抽信息素的行為,陛下說,您坐著就行!」
長廊詭異地寂靜片刻。
南斯面無表情開口:「他不去。」
與此同時。
阮冬淡淡點頭:「好。」
南斯猛然回頭,在雄蟲路過他時,一把拽住對方清癯的手臂:「阮冬。」
阮冬被他失控的力道抓得一痛,頭也痛,呼吸也痛。他掙脫不開,對上那雙暗含警告的獸瞳,聲音更冷:「放開。」
「你不是說讓我去醫療所?我現在就去。」
南斯力度更緊。
幾秒後,軍雌忽然上前,伸手想將阮冬強行抓回懷中,再關進公寓,讓他好好想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那副不容置喙的冷厲模樣令阮冬心中一驚,隨即更怒:「南斯!」
南斯恍若未聞,一把握住雄蟲細韌的腰,拖抱著他就往公寓裡走。
一旁的侍從們心臟狂跳,立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不敢插手。阮冬氣到極致,緊緊扒住門框,瓷白的臉變得嫣紅。
幾秒後,竟怒極攻心,猛地開始劇烈咳嗽。
身體在發抖,雄蟲細長的脖頸因為呼吸急促暴出根根青筋,仿佛被暴雨打蔫的薔薇。南斯盛怒的情緒被他這副模樣打斷,頭腦空白一瞬。
再回過神時,阮冬已經抓住他失神的機會,猛地自軍雌懷中掙脫。
他一巴掌扇過去,力道之大,將南斯打得臉頰微腫。隨後,阮冬連一句話也不想多說,更沒有怒罵,立刻往外面停靠的皇宮懸浮車方向走。
南斯站在原地,英俊的面容逐漸變得死寂。
侍從們心驚膽戰地往懸浮車內走。許久,南斯拿起地上打包的餐食,竟也一言不發地跟著上了懸浮車。
「殿下......」
主室寂靜無聲。
南斯冷冷回頭,侍官被那雙殺意尖銳的瞳孔看得一驚,二話不說,立刻帶著所有侍從都退出了主室。
半晌,南斯將溫熱食物擺在阮冬面前,剛想開口。
阮冬卻已轉頭,臉上神色很空:「南斯,你這樣有意思嗎。」
犯錯又原諒的戲碼,他已經演夠。
雄蟲漆黑的眼瞳里落滿厭倦,南斯呼吸一滯。
幾秒後,他忽然啞聲開口,竟帶著從未有過的迷茫與乞求:「阮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