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顧原的手背,非常白皙,薄薄的一層皮肉下,鼓起的青筋跟道路一樣分著叉,看起來很是壯觀。
他眨了眨眼,放下壓脈帶,拿著針輕輕一推,就進去了。
好容易…
這才叫所謂的(吹彈可破)吧?
醫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面前的人。
身為醫生,他也算是遇人無數,但剛進客廳的時候,看到對方那一頭金燦燦的秀髮,以及那雙晶亮的眼眸,和優越的五官時,他差點被驚艷的挪不動腳步。
就好像見到了一位高貴冷艷,氣宇非凡的金髮王子。
調好輸液器,粘上膚貼,醫生將陳顧原的手平放在沙發扶手上。
而後,他轉過身,從箱子裡拿出一瓶紅花油遞給司空炎,並說:「傷後48小時,塗至扭傷處,輕輕的揉搓。」
司空炎接過:「好。」
說完,醫生靠近陳顧原,正準備坐他旁邊等候換藥,卻聽見司空炎說:「你回去吧,藥我來換。」
聞言,醫生一愣,連忙說:「這是我的職責,怎麼能麻煩司總來…」
「沒關係。」司空炎打斷他。
兩瓶鹽水掛下來大概需要一個多小時,而且換藥拔針都是超級簡單的事情。
醫生點頭說好,而後輕聲叮囑沙發上的人:「不管做什麼,動作幅度不宜過大,手也不能垂下去。」
本來疼的都有點幌神了,一股清涼感從手背流入身體,陳顧原頓時來了精神:「好。」
待醫生走了之後,迪迦就叫司空炎趕緊去吃飯,不然等會兒菜要涼了。
ta還用托盤分出來四菜一湯,單手端到陳顧原面前,平穩的跟個支架一樣。
陳顧原是左手輸液,這樣吃飯完全沒問題,他都不需要起身,簡直是帝王般的待遇。
但,當他看到盤子裡的洋蔥炒雞蛋,洋蔥炒牛肉,洋蔥炒豬肝,和洋蔥炒土豆片時,他又覺得這個帝王不當也罷…
他盯著托盤裡的飯菜惆悵了半天,最後吃了一碗菌菇湯泡飯。
見四盤菜都未動過,迪迦很是疑惑:「你為什麼又不吃菜?是怕我下毒嗎?」
陳顧原瞅了ta一眼:「算是吧。」
聽到這話,迪迦瞪著眼睛:「我才不是那種機器!」
ta說:「我做事光明磊落,才不會像你這種表面人畜無害,實際背後搞偷襲的腹黑人類 。」
聞言,陳顧原扯了下嘴角,一點面子也不給:「我警告過你吧。」
迪迦:「那你也不能關我的機,你不知道機器人最怕黑嗎!」
陳顧原大翻白眼,心道:我就是知道才那樣收拾你啊。
嘴上卻說:「我上哪兒知道去?」
「……」
聽到這話,迪迦愣住,突然想起,昨晚凌晨的時候好友在跟誰打電話,說的內容是陳顧原失憶什麼的。
雖然ta因為陳顧原對好友傲慢無禮,對其的第一印象不太好,但好友似乎並沒有往心裡去,還處處遷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