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五一假期結束,都沒有好全。
孟此霄沒有在實驗室待很久,今晚他和陳問約了吃飯。
到家沒多久,就聽到了門鈴的聲音,孟此霄打開門。
「來了。」
陳問拎著菜進來,「嚯」了一聲,一邊換鞋一邊開口道:「嗓子怎麼有些啞?」
「喉嚨有些發炎。」
他和陳問都是更喜靜的人,比起外出就餐,他們都更喜歡在家吃飯,也更自在些。
恰好他們倆的廚藝都很不錯,孟此霄是曾經在孤兒院的時候跟院長媽媽學的。
孟此霄準備把他手中的袋子接過來。
陳問沒給,直接拎著菜進了廚房:「都病了,我還等著你給我做飯啊?」
「我來吧,正好我給你燉個湯。」
孟此霄就沒跟他爭,只在中島台前幫著處理食材。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最後在對方八卦下,孟此霄大致講了講在莊園的事。
當然,他和程蔚朝發生關係那件事沒有說。
孟此霄很不喜歡進行自我情感表達,在任何人面前都是這樣。
所以他說的時候,自己就好像是第三人,以旁觀者的角度客觀描述事件。
沒有主觀評價,沒有心緒泄露,甚至說話的語調都沒有什麼起伏。
陳問聽著他的聲音,不由得笑了下。
如果不是他早就知道,這誰能聽得出來孟此霄其實是懷揣著「喜歡」這種情感在說?
說到一半,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孟此霄抽了張紙擦淨手上的水,然後走過去接通了電話。
陳問無意聽別人打電話,只是聲音就在不遠處,隻言片語傳了過來。
電話很快就掛斷,孟此霄走過來繼續切著菜。
陳問什麼都沒問,只是過了會兒,才緩緩開口:「是不是到時間要去我師姐那裡看看了?」
孟此霄知道對方應該是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那通電話是銀行打來的。
因為前兩天24小時內三筆大額資金轉帳,那邊需要打電話核實是否是本人操作。
而陳問所說的師姐是孟此霄的心理諮詢師。
陳問本身就是一名心理諮詢師,只是這個行業的道德規範明確規定了,諮詢師與來訪者不能擁有過近的關係。
因為無法絕對地以中立客觀的態度去提供幫助。
所以他沒有介入孟此霄的諮詢,而是介紹了自己的師姐給孟此霄。
陳問抬頭看了眼已經換上家居服,正垂頭處理食材的青年。
容貌出眾,能力突出,成就極高。
任誰來了都要評價一句,完美。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擁有著極低的自我價值認可。
陳問心裡瞭然,孟此霄當然知道自己的價值,但知道和內心深處認可,並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