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眉心，不耐煩：「說重點。」
「重點就是有人要搞鹿茸，還很沒有眼力勁兒的把你扯上了！」
程青深吸了一口氣，儘可能的把自己的情緒往下壓：「這個曹宇繁到底要幹嘛？他是不是有病？惹上你，對他有什麼好處？」
「嗯。」池柚白靠在沙發里，一隻手握著手機，另只手隨意的搭在沙發扶手上，「這你得去問他，我要是他，別說惹人，我都覺得自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池柚白是圈內出了名的毒舌，這張嘴就跟淬了毒似的。
程青深吸一口氣：「少貧嘴，你想怎麼辦？」
「大不了公開。」
「下一個。」剛出口的話立即被立即拒絕了。
程青說：「你的粉絲好不容易願意接受你有omega的事實，你非得在這個時候再給他們致命一擊？」
池柚白不理解：「都已經接受我有omega了，卻不能接受我的omega是鹿茸？」
「不能！」程青說，「只要你不公開，他們就還能有點想像力，算我求你，你稍微替他們考慮一下好嗎？」
池柚白擺爛：「那我沒轍，你看著辦。」
臨了，池柚白提醒：「別拿他替我當擋箭牌。」
程青最後的希望被毀，無奈地提醒對方，下午要去見新劇的導演跟製片人。
掛斷電話，剛打開書房的門就看到鹿茸光著腳站在臥室門口，揉著眼睛，睡得有些不安分的頭髮在亂飛。
那一刻，池柚白說不上是什麼心情，抬腳走到鹿茸面前，抬手壓了下他的頭髮：「找我？」
鹿茸緩幾秒，點了一下頭：「是不是程哥給你打的電話，昨晚……我是不是還是影響到你了？我可以去澄清的，要我做什麼都行。」
鹿茸剛睡醒的語氣實在是太軟糯，軟得池柚白心裡一塌糊塗。
「做什麼都行？」
他語氣溫和，還帶著些許情慾，但只擔心自己有沒有影響到他的鹿茸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
可明知道池柚白在逗，但鹿茸還是點了頭：「做什麼都行。」
池柚白喉嚨一緊，但腦海里卻浮現出李遇的話。
他很懷疑鹿茸是不是知道他這幾天不能碰自己才敢這樣瞎撩撥。
他挑起鹿茸的下巴盯著看了會，然後鬆手：「去把鞋子穿上，洗漱下樓吃早飯。」
只要他在家，早上都會有人送早飯過來，今天也不例外。
吃早飯時，鹿茸想拿手機看昨晚的事情有沒有上熱搜，卻被池柚白搶走反扣放在桌面上：「吃飯就吃飯，看什麼手機？」
鹿茸低頭喝兩口粥，還是沒忍住問：「昨晚……後來到底怎麼樣？」
「你好奇？」
鹿茸點頭：「我好奇。」
軟糯乖巧的鹿茸讓池柚白差點把持不住，硬生生的忍了下來，低聲說：「先吃飯，吃完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