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幸運。」鍾離說。
他搞不懂自己為何要在這跟千曉爭論這種沒意義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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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明天要早起去琥牢山,千曉先洗過澡便睡了,這件事她想著也不是大事,便沒告訴鍾離。
休息日估計他也不管她去哪。
說不定等第二天上班還會給她準備一大堆的帳單。
鍾離在千曉洗完後看了會書,直到千曉房間裡的燈熄滅,他才起身去洗澡。
剛用過沒多久的浴室還氤氳著水汽,暖融融地遮擋著視線。空氣中充斥著水蜜桃的香氣,是少年身上獨有的味道。
令鍾離即使沐浴在清心的苦香中仍會時不時地想起千曉。
他最後沖了下,拿起浴巾擦身穿衣,走出去。
院子裡的微風拂過,經過皮膚帶走熱氣,涼涼的。
苦香與桃子香混合著的夜晚,令院中的桂花都香得不那麼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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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千曉準時準點起床,她伸了個懶腰,想著要進山,難免要往灌木泥土裡鑽,便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回來直接就洗了。
她出門,糖豆原本趴在新窩裡睡覺,聽到千曉開門的聲音立馬支起耳朵,奶呼呼地「汪」了聲。
千曉看向鍾離的房間,燈還沒亮,應該還在睡覺,於是向小狗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糖豆很聽話地把頭低下,繼續趴著。
但在千曉離開的時候還是抬起腦袋嗷嗚了一聲。
千曉手裡拿著米花糖,是風野喜歡吃的。
天已經很冷了,離開璃月港的時候霧蒙蒙的光才在海的另一頭升起。
千曉答應要給儀官姐姐找一下表,於是在經過天衡山的時候專門沿著小路走。
上一次走還是下山來璃月港的時候走過這條路,那時候不熟悉道路,走得慢,現在雖然也算不得記得多清楚,但總之要比來的時候熟悉了許多。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沿著山脈一點點展開,千曉注意到在離小路不遠處的灌木林里隱隱折射著光。
金屬的光澤,千曉想應該是儀官姐姐丟的表,還挺好找的。
於是千曉離開小路,朝著林子裡走。
她疑惑為什麼姐姐的東西會丟在這裡。
但還好找到了。
叢林深處草木繁盛,即使天冷了,野草也沒過了千曉的小腿,她雖然一個月沒來過山里,但在草地里行走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