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記得千曉講過的吹風機的樣子,於是將暖風機拿在手裡看了看,「確實巧妙。」
千曉笑了下:「這下不怕晚上洗頭了。」
「等回去不妨讓溫迪為你做一個。」
「對哦,溫迪就是風系神之眼。」
她目光又落在鍾離的腰間:「客卿,你是岩神。」
「嗯。」鍾離看著她。
「那你這個神之眼是假的嗎?」
鍾離撫了撫她的臉:「你說呢。」
千曉拉過鍾離的手,要將他手套脫掉,鍾離把手攤開,由著她來,
「都說摩拉是源自摩拉克斯的血肉,」她盯著鍾離的掌心,把自己的手放在上面,與之十指相扣,看著鍾離:「疼不疼?」
鍾離笑了下,看著她的臉沒有說話。
千曉也沒有說話,大概是今晚的那瓶香料味道的酒太過上頭,她看著鍾離的鐘離總是微微笑著。
「客卿,你猜我想說什麼?」
鍾離道:「你又想說我好看。」
千曉笑著點頭:「是啊,客卿你真的很好看,從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好看。」
「你這樣容易讓我以為你是見色起意。」鍾離說。
「哪有,」千曉說,「我才不那麼膚淺。」
「小千。」
「嗯?」
「明天想去哪?」
「去哪客卿都陪我嗎?」
「都陪你。」
「我想去你心裡。」有些土味的情話,千曉說完忍不住地笑了。
鍾離也笑了,他無可奈何地看著千曉,嘴角是沒有壓下去的笑意:「你早就進來了。」
毫無防備的,突然的,生根發芽。
「晚安,早些休息。」鍾離說。
「晚安。」千曉說。
他站起來,走出去,門關上不久,千曉聽到隔壁傳來關門的聲音。
客卿已經回去了。
房間也瞬間安靜了。
千曉坐在床上,發了會呆,然後把窗簾拉上,換下衣服,走向浴室。
經過鏡子時,她看著自己現在的裝扮,有些陌生,眉心那點紅格外明顯,是客卿點的,膏體的表層已經幹了。
千曉給擦掉,又看著鏡子發了會呆,然後打開花灑洗澡。
沒過一會,她聽到隔壁也傳來了水聲,原來兩間房子的浴室只隔著一層牆,牆體不隔音,所以讓對方的水聲格外清晰。
千曉把花傘關上,往身上塗著沐浴液,聽著隔壁的水聲,鍾離輕咳一聲,像是被水嗆到了,洗澡還能被水嗆,千曉勾了勾嘴角。
很快那邊的水聲也結束了。
她又聽到了瓶子的聲音。
「客卿?」千曉試探地喊了聲。
隔壁的聲音忽然一頓,她知道鍾離是能聽到她說話的。
「嗯,怎麼了?」鍾離的聲音傳來,隔著牆卻像是在耳邊說的。
千曉說:「真的很不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