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周天挑一天白天,陳句句在他那待著。
平常就中午或者徐日暘四點半放學後那段時間打打電話之類的。
前面徐日暘蠻粘人的,但當他逐漸有了自己的朋友圈自己的事,加上也算兩個人每天都能穩定見面,也都習慣下來。
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多月。
陳句句到徐日暘住處客廳的桌子邊做作業。本來就每天見面,話題也沒那麼多,她也不能白天光純談戀愛。
窗戶開著,徐日暘躺在長條沙發上,疊著腿玩遊戲。
他調低了音量,打了幾把,打贏了之後無趣,放下手機,盯著陳句句。
從他這個方向看到的是陳句句側後方的背。
天氣轉涼,她穿了件簡單的白色長袖T恤,很薄,身材瘦小,後背那條脊椎線尤為地顯眼。
今天頭髮扎馬尾處沒紮緊,有點軟趴趴的。
長發全窩在脖頸里。
她做作業有特徵:遇到難題就會微微蹙眉。要是在回憶什麼課本內容就會仰起頭看天花板,要是題目做出來了,偶爾還會有個踢腿的動作,但大部分時候兩隻腳都只是不自覺地交叉著。
陳句句晚上經常在他發視頻的時候不接,回覆:我還要做作業。
意思就是讓他先別打擾她了。
就算在男朋友家也會全神貫注地看書。
給她買了手機也不用,還在用她自己那個破手機,又說要還給他。直到徐日暘直接說扔掉也別還才止住。
他送出去的禮物怎麼可能會有收回去的道理?
直到現在都不是非常理所當然地接受男朋友的禮物,分得很清,雖然有時候令人挺鬱悶的,但更多時候令他產生的是……敬意。
就包括拒絕他說要學習之類的,他都能接受,因為她真的很有自制力。
比那種反而只想著談戀愛的更令人高看一眼。
徐日暘起身走過去,站在她身邊,捏住她後脖頸,用力捏了捏:「別再伸了,你都快要脖子前傾了。」
陳句句確實一直因為低頭脖子很痛。
只不過後脖頸這個位置偶爾又有點敏感,徐日暘幫她捏了一陣,陳句句就脖子一縮用手擋開了。
「我怎麼摸你哪裡都還害羞?」徐日暘笑,「那以後我們上/床的時候你怎麼辦?」
「……」陳句句沒想到他乍然說出這句話,臉不受控制地一下全紅起來。
徐日暘還不著調,左手撐在桌面,還故意用右手手背貼她的臉,莞爾至極:「臉紅了?」
陳句句合上書本:「不是。你怎麼跟我說這個?」
「怎麼不能說嗎?情侶間不都要討論這個?」
「……」但是現在說這個就很會令人多想啊,尤其他們還在孤男寡女的境地,陳句句想回家了,她收拾起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