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謝必安朝西方拱手「他老人家也來了。」
「………」咚,咚,咚咚咚咚…柳白只覺得自已的心撲通撲通亂跳。
「快去吧,就在門外。」謝必安笑著看他微微睜大的小鹿眼,驚喜藏都藏不住。
可憐啊,別人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思,這孩子看著就是深陷還不自知的傻樣……不過他看破不說破,留著看熱鬧。cP誰不願意嗑。
「那……那七爺一會兒見。」柳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了招呼,快步向外走去。
越來越快,越走越快,最後乾脆小跑起來。這有錢人的院子討厭死了,這麼大。
算算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通話了,今天也才第二次見面。柳白就是控制不住的有些興奮,有些開心。
不知道為什麼,想見他,一直都想。
小跑了好一會,終於在一棵大樹下的長椅上見到了那人。
黑髮為了方便被挽起,他沒有穿如地府見到時那有些古風的衣裳。換上了有些休閒的白襯衫,下面穿了淺灰色的牛仔褲,長腿懶散的支著,還知道搭配一雙潮牌帆布鞋。
這人穿著方面和送禮物的品味倒不太一樣。
他微微側身坐著,一隻胳膊搭在椅背上,另一隻手搭在腿上,正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一片微紅的楓葉。
真好看。柳白急著跑出來,見到了人又不敢上前了。怕打擾,怕生疏,怕別人並不想見自已……怕他根本認不出……只敢偷偷的、遠遠的望著。
是掌管天下神魂的陰皇呢,大到人鬼牲畜,小到飛鳥魚蟲,死後皆要俯首稱臣。記不得小小的自已才是正常的吧。
只見男人眉眼稍動,輕笑出聲,像是在同他玩捉迷藏,早就發現了柳白,不過逗他裝作沒看見。鳳眼輕抬,盈盈望向他,隔著面具也看得出他在笑。像是在說…抓到了。
「還不過來。」
轟的一聲,柳白腦海中燃起巨大、燦爛的煙花。落下的火星不講道理的墜到心上,一片滾燙。
大概是被燒迷糊了,又或者柳白只是想糊塗一次,他眼尾泛著紅,憋著一口氣不管不顧的飛奔過去,如趨光的飛蛾,一頭扎進他懷裡。
「姜詭,你怎麼才來啊。」
神明微微愣神,他一千個、一萬個沒想到,會被抱住。他這小信徒,還挺熱情。大概第一次見到血肉模糊的場景,被鬼物嚇到了吧。
「不怕了。」猶豫了一下,姜詭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安撫孩子這種事,對他來說就像被抱住一樣陌生。
感受到大手一下一下輕拍自已,柳白漸漸平靜下來,後知後覺開始不好意思起來。
他真厲害啊,誰的便宜都敢占,又偷偷吸一口好聞的木質香氣,才裝作自然的從人家懷裡退出來。這波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