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兆宇:「什麼情況?」
「這句話該我問,你什麼情況,跟他有這麼熟麼?大晚上叫出去玩什麼?」
握著手機趴在床上的由兆宇聽到這句酸了吧唧的話後笑到變形,他看了看一旁看書的鄒景,聲音放低道:「大家不都是朋友麼,一起玩怎麼了。」
鄒景時不時看看在床上滾來滾去的人,不知這人是跟誰講電話,明明笑到不行卻在故作鎮定。沒一會兒就起身去了洗手間,還將門關的死死的。
他放下書跟了過去,邊譴責自己越來越沒底線邊放輕了腳步,最終停下來隔著磨砂玻璃門聽著。
由兆宇站在鏡子前講著電話,把鄒景的須後水拿起來聞了聞,滿臉陶醉:「我是想勾搭勾搭他。」
「趁早死了心,你勾搭不上。」
「什麼叫我勾搭不上啊?你他媽把話說清楚,我差什麼了?」
「你差腦子。」
.......
兩分三十秒,嚴子錚結束了通話,對方智商不高,兩句話就套出了核心內容,這小子明顯是看出問題想放長線故意整他,可悲的是,魚鉤剛甩出去,也就發了條簡訊,打了通電話就被扼殺了。
由兆宇問「你們倆是不是有事」,他沒否認,很乾脆的回覆了「是」。
對方很興奮,嚷著要當面承認才算數。
「等我回去就重新介紹你們認識。」
由兆宇撒了潑尿出來後被站在門口的人嚇了一跳,真真的是跳了起來。
鄒景抱臂審視著少年:「要勾搭誰。」
簡單的四個字,比千斤石頭都沉,砸的由兆宇懵逼,他傻笑了兩聲:「開玩笑的。」
「剛是給誰打電話。」
「嚴子錚,不對,是林敬磊,其實是林敬磊的手機,嚴.......」由兆宇加快語速終結了語無倫次,「反正就是他倆有事。」
鄒景挑眉:「那你跟著摻和什麼。」
由兆宇攤攤手:「本想接近勾搭林敬磊氣氣瞞著我的嚴子錚,結果被他識破了。」
鄒景無聲嘆息的轉身:「很合理。」
由兆宇一個深蹲抱住鄒景的雙腿將人半抱起來就往臥室跑:「我覺得咱倆此時來一發也很合理。」
「放我下來。」
「不放。」
「燈沒關。」
「水關了就行。」
花灑被關上的那刻,溫熱的水柱脫離了身體,林敬磊擦好身上水漬,拿過了架子上放著的嚴子錚姑父找好放進來的換洗衣物,長短沒問題,但少年的骨架撐不起男人的肩寬,顯得寬鬆很多。
他這一開門,迎上來的除了相對涼爽的空氣外還有個門邊站著的小身影。
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移動的門體直接推倒了路過的嚴子晴。
小丫頭瞬間就哭了,林敬磊的心情比他的髮型還凌亂,連忙蹲下身查看是不是把孩子撞壞了。